片刻, 哆哆嗦嗦地试探着:“金……金山是你……你弄死的?”
“我特么弄死谁干你丫什么事儿?就说你丫干了什么糟心烂肺的破事儿!”谭晓光强压着火气, 声音自牙缝里挤出――七年有期徒刑, 听到判决的那一刻,一切都破灭了, 脚下的木地板仿佛成了一滩沼泽,将他吸入绝望的深渊――“我告诉你麦长岁, 我师父死的时候, 眼睛都他妈闭不上!你今儿要是不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清楚周剑鸫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他妈让我师父找你聊!”
“别别别――别我――”麦长岁眼角嘴角一齐抽, 声音抖得像是寒冬腊月西北风七级的时候, 在户外被当头泼了盆冰水, “光哥, 我什么都没干!真的!你信我!我不能毁你!”
“去你大爷的!你之前是怎么跟你妈说的?跟我这装他妈什么孙子!?”谭晓光忍耐到了极限,上脚就要踹他,腿都抬起来了忽感臂上传来一阵阻力。他侧头瞪向林冬,满眼的不甘与愤怒:“林冬!你放手!”
林冬没依,固执的勾着他的臂弯。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咳嗽,听动静是唐?囱г谔嵝烟废?光,不要暴力相向,今天他们绝不会再给他犯错的机会。之前林冬提议让谭晓光亲自出面审讯麦长岁,唐?囱б豢?始并不赞同,主要是作为一个缉毒警却蹲了大狱,太窝心,别说谭晓光那野人脾气了,即便换做是他,但凡听麦长岁撒一句谎可能都会忍不住上脚踹。
不过最后他还是被林冬说服了:其一是证据不足,不给麦长岁吓破了胆,几乎不可能问出实话;其二是林冬保证全程盯着谭晓光,不会让他像之前那样,把门一锁拿椅子一别,闷头跟里面揍人,外面的人干着急却进不去。
换位置阻隔开谭晓光和麦长岁,林冬朝窗外喊道:“二吉,你进来吧。”
推拉窗应声推开,唐?囱Сね纫豢纾?直接从外面翻进了房间。拍拍衣服上蹭的窗台灰,唐?囱ПП塾谛兀?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的嫌疑人。林冬也松开了谭晓光,挪到麦长岁旁边,三人呈三角之势将其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