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喜赠礼的,熟悉的不熟悉的,这一刻赶着来了,一时之间门庭若市,沈鸢陀螺似的忙了半日,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次靖安侯府这般热闹,还是卫小侯爷立了军功回来那次。
他那时不过是局外人,远远瞧着,见卫瓒疏懒应对,说不出的妒恨。
如今换作他立在这儿,却没瞧见卫瓒在何处。
沈鸢的眼神儿总忍不住向门口看,好像小侯爷马上就会一撩衣摆进门儿来,懒洋洋对他喊一声“沈解元”。
并没等来。
好像有意成全了他这一日独占的风光。
待到天已擦黑,来的每一个人,都不是卫瓒。
沈鸢这般疲累困倦了大半日,竟然觉着空落落的。
蓦地听得一声笑喊:“沈解元。”
便几分惊喜抬头,瞧着对面儿的是唐南星,便面色骤然黑了几分,半晌道:“书抄完了么?就四处乱逛来了。”
惹得唐南星摸着鼻子问晋桉:“我又招他了?”
晋桉踢他一脚:“你少说话。”
唐南星小心把礼品交予仆人,小声骂骂咧咧:“当谁稀罕来呢,若不是我家里人叫我来走动,我也不来。”
“卫二哥不在,没人管着他,万一再给我添上百十遍书怎么办。”
晋桉又踢他一脚。
这却是沈鸢这一天下来,头一次有人跟他提起卫瓒来,半晌才问:“这几日卫瓒可给你们消息了么?”
唐南星嘀咕说:“你们俩住一个府,都没什么消息,我们哪儿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