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这样啊……”
欧健心?想大?师兄您不是也?想让我尝尝沦为阶下囚的滋味吧?
不出罗家楠所料,白锡贤一听要自己提供线索,立刻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车轱辘话来回转,给罗家楠听的一个劲儿朝欧健翻白眼。这哥们今年四十三了,还是无期徒刑,有生之?年想看见大?狱之?外的风景,必然?得死死抓住任何能立功减刑的机会。罗家楠不松口说给好处,他?一个关键词也?不肯说。
刚开?始欧健还认认真真在本子上记,写了一篇半发现一句有营养的话都没,不由运了口气放下笔。他?现在算彻底明白为什么重案组一个赛一个的爆脾气了,见天对的都是这号滚刀肉,是得起急冒火。你说东,他?说西,你问?他?枪卖谁了,他?说昨儿晚上狱友对他?性/骚扰。这也?就是举头三尺有监控,不然?好脾气如欧健都想给丫摁桌上贴着?耳根子吼一顿。
听他?开?始抱怨起监狱伙食了,罗家楠不耐烦的敲敲桌子:“诶诶,你有完没完?问?你话呢,枪卖谁了?”
白锡贤一脸无辜:“刚不说了么,不是我卖的,枪用?完都得交。”
这和他?当初给庄羽的供词一致用?是他?用?,可来源去?向他?不管。很好理解,要说自己买枪卖枪又得多加一条买卖武器的罪名,那不比少量贩卖毒品判的轻。虽然?《刑法》新修正案中这一罪名的处罚取消了死刑,但架不住还有别的罪,而且他?是累犯,弄不好数罪并罚的时候死缓变死刑立即执行了。
另外白锡贤栽不是栽在枪上,而是栽在贩毒上了。缉毒处的工作重点?是查清毒品的来源去?向而非武器,案件移交检察院时并未就此提出意见,所以这把枪后?来到底去?了哪也?就没人追了。现在旧事重提,白锡贤必然?得闪烁其词。
罗家楠盯着?白锡贤那付就算世界上只剩他?一个活人、自己都不可能对其产生任何兴趣更别提会性/骚扰的尊容看了一会,就手从?兜里摸出包烟拍到桌上:“抽么?”
白锡贤的眼里立刻流露出贪婪的神情。以罗家楠对瘾君子的了解,这些人即便是戒断了药物那也?得是烟不离手,依靠尼/古丁低限度的刺激对药物产生心?理依赖的中枢神经。可蹲大?狱的想抽根烟相当不容易,得藏着?掖着?躲着?,一旦被管教发现,至少七天的禁闭。
这里面最稀缺的东西就是自由。
“我来之?前给你家里打过电话,你爸说孩子今年要中考了,让我给你带个话,这几个月就不带她来看你了。”罗家楠慢慢悠悠拆开?烟盒,弹出根烟顺着?桌子扔到白锡贤手边,语气不轻不重的:“你说你,好歹是个当爹的人了,就不知?道替孩子考虑?这都三进宫了吧,将来孩子考公进国企政审过不了,不得埋怨你一辈子?”
白锡贤表情微沉,低下头,抠在桌边的手指微微泛白。
见他?表现出后?悔的情绪,罗家楠继续挤压对方的自尊心?:“你说你活了这么些年,干过几件光彩事?谁家孩子要有这么个爹在外面能抬的起头来?白锡贤,法律剥夺的是你的政治权利可没剥夺你当爹的责任,下回孩子再来看你的时候,你能跟她聊什么?聊狱友对你性/骚扰?”
旁边欧健一个没憋住,“扑哧”笑出声猪叫,紧跟着?就在桌子底下结结实实挨了罗家楠一脚。
然?而对于白锡贤来说,这充满讽刺的笑声无异于扇在脸上的巴掌,热辣滚烫。不是没想过收手,抱上女儿幼小身躯的那一刻,他?也?曾决定和过去?划清界限。可这个行当哪能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沾毒的瞬间?就注定日后?必然?是泥足深陷且越陷越深,直到那恶臭的淤泥淹没头顶最后?一丝光明。
他?咽了口唾沫,执起烟,抖着?手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