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喝法,十分钟就能?给他喝桌子底下去。
他不能?醉,他还得照顾喝完酒之后的陈飞。只要不离开酒桌,甭管喝多少陈飞都能?立着坐椅子上,可一旦脱离了他人的视线,尤其是?到家之后立马醉成一滩泥。这时候的陈飞格外老实,他酒品好?从不撒酒疯,也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的重案组组长,随便赵平生怎么摆弄怎么是?。
给人掀床上脱去鞋袜衣裤,赵平生进浴室拧了把热毛巾帮陈飞擦脸擦手,正要去换擦脚的毛巾,忽然?被醉得迷迷糊糊的人扯住了睡衣的袖口。侧头看去,只见满脸酡红的人眼中盈满罕见的温和?,随后近乎撒娇般的拧身抱住他的胳膊。
“……老赵……”陈飞喝的舌头有?点大,说话含含糊糊的,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这么些年……对不起啊……”
就着胳膊被抱着的姿势蹲到床边,赵平生用空着的手刮了下他的鼻梁,笑问:“说什么呢?哪就对不起了?”
“……一直是?你……照顾我……”说着说着,陈飞闭上眼,眼角堆起岁月的擦痕,怅然?叹息:“……要是?没我……你早该升……升厅级干部了……呵,说不定?都去部里?了……
”
这话赵平生倒是?头回听陈飞说,以前喝多了也撒娇,大多是?胡说八道,第二天醒了怎么都不承认那种。不知道今天是?怎么搞的,竟然?会提出如此正式的话题。不太?可能?是?停职的事闹的,他琢磨着。以他对陈飞的了解,要干的事儿决定?了就不会后悔,而且从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起,便做好?了承担结果的准备。这正是?他欣赏对方?的地方?,很多人做事不计后果,却不想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陈飞有?,而这种能?力不是?与生俱来的,是?无数次的披荆斩棘刀锋舔血练就出的果决。
他笑着拢了把对方?粗硬的短发,轻??哄道:“行了,我你还不知道?胸无大志,一辈子的念想就是?守着你,现在的日?子,我知足。”
然?而陈飞并未因此就释怀,眼睫微微颤了几颤,问:“……无儿无女……无官无爵……你图什么啊?”
他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就这么消沉,这么自责。可能?是?晚上看罗家楠和?罗卫东父子间的互动,让他忽然?间产生了强烈的失落感。即便是?动辄被儿子气得头顶冒烟,可罗卫东看罗家楠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些许的自豪。那是?血脉相连造就的难以言说的幸福,他和?赵平生这辈子注定?无法享受。
“图你呗。”
“……傻……”
赵平生觉着胳膊被箍得更紧了,呼吸间的热气也越来越近。被酒精烫热的脸颊贴上微凉的鼻尖,扒得就剩裤衩背心的炙热肉/体毫不设防的滚进了他的怀里?。低头索吻,然?而就在赵平生以为这个夜晚即将?春色无边时,耳边忽然?响起阵鼾??。
陈飞睡着了。
“诶,老陈,老陈?”拍拍对方?的脸,赵平生试图抽出胳膊却发现跟被八爪鱼吸住一样,一时间竟无挣脱的可能?,“老陈?你先松开我行么,灯还没关呢。”
回应他的只有?醉意深沉的鼾??。无奈之下赵平生用力给这醉鬼往里?推了几寸,就着胳膊被对方?当成抱枕的别扭姿势,勉强溜着床边躺下。陈飞有?个特殊技能?,能?一个姿势睡一宿,这胳膊一抱上就别想让他撒开了。
得赵平生皱眉苦笑明儿这条胳膊别要了。
退烧退出满身的汗,衣服黏在身上的不爽终是?将?夏勇辉从沉眠中弄醒。屋里?一片漆黑,他缓了缓神,撑起身下地出屋。
客厅里?的落地灯亮着。程杰听到卧室门响,放下手机起身朝撑着墙出来、走路有?点打晃的人走去。用手背贴上对方?的颈侧试温度,他轻??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