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分,往陈家跑得更欢了。

得宠的姨奶奶要能吹几句枕头风儿,他韩光业可就不止是八品的小官儿了呀!只怕比他那个中了进士才当了七品官儿的爹还能风光!

今年过年时候他还登门去过陈家,陈万全还跟他显摆林家送来的东西,直堆得屋中都放不下,有四坛酒和一箱皮子就这么摆在院子里。他知道陈家真是要大富贵了。

可陈香兰为何在扬州的庙里?

此时钱文泽揉着胳膊站起来,忙去扶韩光业,口中道:“我的亲哥,您站得起来么?可摔着了哪儿?”

韩光业一面拧着眉一面站起来,暗道:“自从去年年前,林家军就没消停过,四处找人,还曾到我爹哪儿,让衙门派捕快出去寻十几岁来路不明的美貌女孩儿,一连抓了二十来个,可又都让人给放了。闹得人心惶惶,有说是找大户人家逃妾,有说是哪家丢了小姐,只林家军嘴严,不走漏一点风声。如今金陵里还正找着人呢,难道说……找得是她?”

韩光业一个激灵,先是起了一身的白毛汗,后又是一阵狂喜,因太激动,浑身都微微打颤,暗道:“天助我也!合该我韩光业光大家业,立了这一大功,还愁何事不成!”想到此处不由叉着腰仰着脸哈哈大笑起来,用力太猛,扯着了腰上痛处,又苦着脸一叠声捂着腰哎哟。可按捺不住心中喜悦,又笑起来,腰上疼得难受,不由又落了两滴泪。

这一阵笑一阵哭的,惊得钱文泽一愣一愣的,呆傻道:“我说……我说哥哥,你不会是给摔糊涂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