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囱С槭执旮觳玻?刚想问“所以你俩撑死了算炮友?”就听客厅传来手机的铃音。林冬立刻出屋去接电话,唐?囱б哺?着爬起来追了出去。
等对方挂断电话,他问:“这么晚谁打来的?”
林冬攥着手机,表情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说:“是Jonny打来的,说胃病犯了,可他人生地不熟的,问我能不能帮忙送点胃药过去。”
――这还不是缠人的性格!?
唐?囱в械愣?想挠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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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唐?囱е匆庖?跟自己一起去酒店,林冬没拒绝。对方明摆着一副得盯着他别跟前任旧情复燃的表情,大半夜为这个吵架不值当。再说那边还有个病人,赶紧送药过去是正事。
进酒店房间一看Jonny脸色惨白地缩在沙发上,疼得整个人都蜷起来的模样,唐?囱О底郧丛鹆艘环?把人往坏处想的小心眼,主动提出送对方去医院。
“不用……老毛病了……我平时吃的处方药不能过海关,麻烦你们了……”靠在林冬怀里,Jonny皱着眉头挤出丝苦笑,“每到这种时候我就想好好谈个恋爱了,起码身边能有个人能帮忙买药烧热水。”
林冬安慰地搓着他的背,接过唐?囱У堇吹谋?子,柔声道:“先把药吃了,我今晚不走,在这陪你。”
唐?囱?那两颗眼珠子顿时瞪得滚圆,假装清嗓子咳了一声。林冬没搭理他,把药给Jonny喂了,等人稍微缓过劲儿扶起来送进卧室。眼看林冬进屋还把卧室门带上了,唐?囱Т量吞?里干运了半天气,一屁股坐沙发上,也不打算走了。
横竖这俩人不可能跟他隔着扇门就那啥。
躺下看手机,他这耳朵始终竖着听屋里的动静:好像是在说话,过了一会有谁哭了,嗯,不是林冬,然后又是说话声,再过了一会,连说话声也没了。
大概又过了五分钟,或者更短,林冬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带上门。看见唐?囱Щ姑蛔撸?他并不惊讶。问对方要了支烟,坐到酒店房间自带的吧台边,给自己倒了大约杯子底厚的威士忌。
躺在沙发上,唐?囱?凝望着林冬背影,问:“怎么了?我刚听他好像……哭来着?”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背影似乎有些忧郁。
缓缓呼出口烟雾,林冬摇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惋惜道:“Jonny的男朋友参加海外行动时殉职了,他们本来计划今年结婚的……你知道么,在这个圈子里能找到可以许下承诺共度一生的人,真的太难太难了,大部分人都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
按灭手机屏幕,唐?囱?躺在那瞪视着天花板,认真考虑了一会,起身走到林冬身后。
“组长,”他抬起双手扣住对方的肩膀,稍稍用力压了压,“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如果没有结婚的打算我不会往床上带姑娘,这话放你身上也一样……只要你点头,我保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掌心的热意透过衣料传递到皮肤上,林冬停下摇晃杯子的动作,闭上眼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已经给史队打过电话了,”他说,“等樊丽的案子结了,你就回东湖分局。”
压在肩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同时他的耳边被喷上股热气:“你赶不走我,我哪也不去!”
“二吉,你怎么就不明白,咱俩不――”
后面的“可能”没能来得及出口,炙热的鼻息已经呼到了脸上。冒着被林冬揍上一顿的风险,唐?囱Ь∏槠烦⒍苑阶齑缴系难滩莺屯?士忌味道。
从后面被扳住肩膀,以一个反拧脖颈的姿势接吻,林冬除了将杯子里的酒泼到唐?囱Я成鲜苟苑角逍驯鹞匏?法。但他没这样做,甚至没想要这样做。孤独了太久,独自承受了太多,即使是再坚固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