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项链!”该死,干嘛拿在手里呢?甩到河里了啦!这是库洛洛给她的定情信物耶。
看着漠然一脸懊恼,身旁的库洛洛一声不吭得跳了下去。
黄昏剩下最后一些余韵,河水是静谧的碧绿,库洛洛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塞拉河里,他弯着身子沉默的寻找,仔细的翻着附近的水草。他突然仰起脸,漠然猝不及防撞进那一双幽暗瞳仁,怔愣间,立在那里默默无言。
“漠。”
“嗯?找到了吗?”那银纹黑络写有你姓名的纯质项链。
“给。”
袖子染到了黑色的淤泥,领口也歪歪谢谢,有几粒扣子扯开来露出白皙的胸膛。漠然木木的停在河岸,思绪来不及回收。
“漠。”库洛洛故意又松了松衣服,“你在看哪里?”
“啊!”漠然一下子反应过来,尴尬的低头两眼心虚得不敢看他:“对,对不起……”
“漠。”库洛洛不怀好意的微笑同时蛊惑地伸出双手,“漠。”
扑通!巨大的落水声。
“洛洛你干嘛拽我!”全身都湿了,蓝发还滴着水。
“哈哈哈哈哈!”明显是幸灾乐祸的笑声。
夕阳西下,漠然咬牙切齿地望着罪魁祸首,对面的库洛洛笑得眯起了双眼。
1996年6月14日,漠用零花钱买来的普通耳环成为了洛洛新的藏品。
“尽管很普通,尽管对你来说很便宜(库洛洛金卡里有一大堆钱),”漠然说,“但这是我买的。(花了半年的零用钱,肉痛啊~)所以要一直一直戴着!”也作为项链的回礼。
“很便宜吗?但是很漂亮。”库洛洛认真的端详它们,圆圆的耳环中透着幽幽深蓝折射空洞寂静的光,漠然找到好东西了呢。“在我心里它们比世界七大美色的水琉璃还要美丽。”
“水琉璃?真的比它还漂亮吗?”漠然兴奋的问,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瞎说的吧,你又没见过。”声音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口不对心的丫头。库洛洛心想。
然后下结论似的说:“反正,我会一直戴着的。”他许下了今生唯一遵守的承诺,会一直戴着那对耳环,永远永远,死了就拿它陪葬。
“勉强相信你咯。”其实那对耳环蛮娘的,嗯,不告诉他!
?
库洛洛说:“我喜欢你,漠。”
漠然回答:“我爱你,洛洛。”
1996年7月14日,漠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她失恋了啦。
“然,你要回家了吗?”
“嗯。”
“啊~”爱里斯夸张得叫起来,“那我怎么办啊?然!”
鬼晓得你怎么办。漠然在心里说。
“以后还可以打电话联系的。”爱里斯毕竟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爱里斯像八抓鱼似的缠上她的手臂:“不要走嘛~好不好?考试刚考完还没有玩过,而且你还没给我介绍过你男朋友呢~”说完撒娇的向她眨眼。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漠然头痛的用手扶额。母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先行搬回了巴托奇亚共和国幸斯镇(枯枯戮山脚下的某一小镇)原来的房子。和父亲团圆的她,不允许女儿在远离他们的地方停留。学不能上了,在萨巴市的租赁房也退掉了。
剩下不多的感情思路,无法理清。
?
那短暂的爱情故事持续了半年之久,最后以漠然出人意料地回家作为落幕。
半年,对初恋来说已经是很长的时间了,漠然想。
当她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天向库洛洛告别时,换来的只是一所空旷的屋子。门房的老太太对她说:“库洛洛先生在三周前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