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不开机，我果然是笨蛋。洛洛一定在怪我。

那打给谁呢？好像没有什么人了。

随手拨了个名字，信号的另一头响起一个冷峻稳定的声音，他问：“漠然？”

“伊。”她僵硬的开了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能够倾诉的人只剩下他一个。

“抱歉，伊。我杀人了。第一次，杀人了。感觉……有点不太好……

闭上眼，一直在想他死的时候。那种怨恨不甘的眼神，恐惧绝望的呜咽，温热喷洒的血，粘稠不洁的溅到衣服上、皮肤里。抱歉，我，我洗了好几次，我的手还是那样，可是又感觉洗不干净。”

她忍着胃里的翻涌，一字一顿音色发颤。

“只是因为讲了几句恶言和挑衅的话，我就……和爸爸一样了。呵，他总是叫别人杀人。我看到过背叛他的人的下场，我不是故意的。他让别人杀人，而我是自己动手。呵，我比他还不堪。

抱歉，我，打扰你了吧。哈，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我……”

话语到最后变得颠倒错乱，她摇摆着昏沉的思想，似在叙述似在喃喃自语。

伊路谜心口略略发疼。

阴森的刑讯室里，那时年幼的自己。血液的腥气、懵懵的声响，夹杂着对死亡的恐惧。他像一头孤独疯狂的小兽，独自坚守，不眠寂静之夜，披负着多少梦魇。

“抱歉，我当时不能在你身边。”用迄今为止最轻柔的口吻打断了她，伊路谜异常温婉的声线包容着现时最脆弱的灵魂：“我全都明白，漠然……漠然，找个没人的地方，想哭就哭吧。”

?

几周后，200层电梯门刚一打开，漠然就清晰的感受到四周恶意的念。有三三两两的人徘徊在登记处附近，看来是在观察每一个新人。

暗暗撤除了“隐”，她带着一身念压径直穿过他们。

墙角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表情遗憾。

“好像已经学会了。”

“啧，真可惜。”

“得等下一个了。”

她淡淡撇过他们一眼，来到登记台前。

“于第200楼级以上不发奖金，而是采用申报战斗制。”女登记员自觉地开始讲解200层以上的规则，“就是每人都有90天的战斗准备期……”

“可以了。”漠然冷冷打断她，“这些我早就知道。”

女登记员没有丝毫不快，单调的根据程序发问：“请您填写一下表格。”

漠然照做了，然后将单子转向还给了她。

对方仔细审视了一遍，满意地开口：“漠然选手，您需要什么时候进行战斗？”

漠然朝其他人的方向望了望，轻勾唇角：“随时随地。”

?

阳光从200层的玻璃窗沿着屋角洒进来，驱赶了接连几天的阴雨绵绵留下的暗影。天空晴朗，漠然躺在个人专用房间的沙发上，头下塞着抱枕舒适而惬意的小寐。

一阵快风拂过，雪色的巨大屏障突然展开，防御外1mm处插着三张扑克牌。

西索在消失两周后重新出现，一来就打搅了漠然的清闲。

“小猫咪睡觉的样子真是可爱呢～?～”他“呵呵呵”的掩嘴诡笑，红心Q和脸上的星星眼泪相照呼应，“念力看上去又提高了不少呢，～?～”

“嗯。”被他这样一弄，蜷缩着的人影总算动了动。漠然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敲了敲发酸的胳膊，拍了拍僵硬的大腿，直到把西索无视到最彻底时才猛然发觉般的说：“哟，老师你回来啦。”

于是西索的脸‘砰’的一下变成了包子。

“啊！西索，你的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