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照片来看,漠然?费雷尔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只是针对长相而言。海兰的中长发闲置双肩,身体单薄细瘦,碎发遮住柳眉,两眼在刘海下冷酷朦胧。真人般的漠然?费雷尔,人如其名。
她站在楼底静望他,神色淡漠似乎没有看到刚才地上的残存肢体。
“你是谁?”她像女王似高傲的询问他。
“伊路谜?揍敌客。”而他鬼使神差般报出自己的姓名。
“杀手。”她说。
伊路谜注意到这是一个完全的陈述句,女孩的口吻毫无犹豫。于是他没有回答,屋子再度沉默。
片刻之后漠然问:“来杀我的?”
“是。”
“哦。”
“不怕?”
“怕什么。”
“哦。”
“……”
再片刻之后漠然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还不杀?”
这女人有没有脑子?就这么想早死吗?伊路谜内心如此思量但面上仍是冷漠。“马上。”他说出这话,抑制住咬牙切齿。不知是否因第一次被任务目标责怪动手太慢而格外郁闷。
漠然听后点了点头,她上前一步抬头轻声说:“来吧。”
他把念钉举起,目光深邃的注视她的银眸。没有故弄玄虚,没有精心测计,没有掩饰嘲弄,没有畏惧疯狂,只有无与伦比的叹息、悲哀以及肆无忌惮。
紧盯着漠然的脸,伊路谜感觉心在不住颤抖。
她在悲哀什么?明明不害怕死亡。她又在叹息什么?明明并不害怕未来消逝。她在肆无忌惮,本人都不在乎。那是个谜儿一样的女孩,他为她即将失去的生命感到疼痛。
念钉举到脸侧的高度,无法向上,而那是暗杀是最好的位置。
白驹过隙间,伊路谜心里苦苦的笑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放过你。
一放手就会离开
库洛洛坐在仲虬街1314号的庭院外,双手抱膝,身体有一半埋在门扉的阴影里,只有雪白的衬衫露出些许反光。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上午,用漠然最喜欢的姿势等待着未知。
她说:“双手抱膝,就会有安全感,把身体紧缩其中就可以拥抱自己。”然后,漠然向着库洛洛恬静的微笑。而他不动声色的将她柔软的四肢缓缓扳直,再紧紧搂住。
一放手你就会离开。
某天,当我离开,你会怎样。
可我注定会离开,永不回来。
又放不下的回来找寻,像小孩子把玩溪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
爱里斯观察了路边的男子很久。从第一眼看到他,他的姿势就不曾改变过。那让她想起漠然,她是聪慧美丽冷艳漠视的少女,她也有类似的习惯。
“漠然。”爱里斯担心的想,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一个名字的魔力,爱里斯惊讶地看到男子面无表情的朝她望来。
黑发黑眸。她像被闪电击中般无法动弹,心跳的速度无以复加。好俊美的男人!
“你认识她。”他问。
“谁?”
“漠然。”
“我认识!”
“那么,”男子问,“她在哪里?”
15分钟后,爱里斯和库洛洛面对面的坐在巷尾的咖啡馆里。
小小的座位中,爱里斯认真的端坐着,空气很温暖,手心稍稍渗汗。她紧张快速的搅拌着咖啡,有些心神不定。
另一边,库洛洛优雅的品尝着卡布其诺,看似悠闲的外表下头脑飞速运转。侠客曾经提过的重要词汇重又浮现,就连漠然的低语也仿佛近在耳边。
“爱里斯?拜伦”,“朋友”,“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