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收紧道：“郑书昀，你爸打你了？”

郑书昀淡淡道：“他现在打不过我。”

裴楠闻言，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掐了一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以前肯定经常发生类似今天的事，郑书昀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而他就住在郑书昀对门，漫长的岁月里，他曾有无数次机会像这样安抚、陪伴郑书昀，带对方逃离漩涡，但他却偏偏选择了和郑书昀划开界限，终日敌对。

而郑书昀呢，依旧单方面地，把他当成心中最后一片温暖的避风港。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许赶我走，不许自己硬扛。”

裴楠语气略强硬地嘟囔着，捧起郑书昀的手，低头检查手背上的红痕，没能看到郑书昀骤然错愕的神情，以及天人交战般晦明变换的目光。

于郑书昀而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实在太过莫名其妙。

最开始，他尚有理智，仍对裴楠的真实内心保留着清醒的认知。

但此时此刻，那根紧绷的心弦突然断了，他瞬间丧失所有分寸。

他认输了。

哪怕面前的一切皆是恶作剧般的陷阱，他也甘愿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