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强迫,我更喜欢看你自己脱给我看。”面对裴楠质疑的眼神,郑书昀神色未变,目光缓缓向下,淡淡道,“就像现在这样。”

裴楠不禁顿住,而后立刻低下头,赫然发觉自己不知何时解开了一半的衬衫衣扣,如同某种急不可耐地勾引。

他还没来得及辩解,就听见郑书昀略微压低嗓音问:“今天穿衬衫夹了吗?”

尽管脸已经红透了,但裴楠仍旧维持着男人的胜负欲,装出游刃有余的姿态,贴在郑书昀耳边说了句:“猜猜看。”

郑书昀略微挑眉,抚于裴楠脖颈处的大手动了动,而后顺着单薄的脊背一路向下,从腰间缓缓摸到大腿,隔着西裤布料,在腿根附近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随即,他用最清冷的语气,说出了一句最禽兽的话:“猜不出,要扒开看看才知道。”

*

第二天清晨,裴楠是笑着醒的,醒来后望着天花板茫然了许久,随即翻了个身,对上郑书昀毫无睡意的清明双眼。

郑书昀问:“做美梦了?”

裴楠点点头:“我梦见我们结婚了,还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草坪婚礼。”

他们穿着同款黑白西装,由于是两个男人结婚,不分嫁娶,所以双方都拿了捧花,是粉色绣球花搭配淡黄色满天星。

“来了好多人,大家排着队祝我们新婚快乐,我们一起把酒倒进香槟塔里,在众人面前接吻,所有亲朋好友都鼓掌起哄,气球四处乱飞,彩带喷得满地都是,每个人都玩得很开心……”裴楠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

郑书昀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俩手牵手,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溜到了附近的酒店……”裴楠耳尖红了起来,往郑书昀怀里拱了拱,“哎呀,乱七八糟的,总之绝对不是你会干出来的事情,果然啊,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他认识的郑书昀,是理性又克制的,一向注重秩序感,生活和工作中几乎不会出现任何纰漏。而作为婚礼主人却撂下宾客藏起来偷欢这种事,于郑书昀而言,更是天方夜谭。

郑书昀唇边勾起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伸手揉乱裴楠的头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干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