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书房内死寂如幽谭,刑公公小心的藏着呼吸,听着睿昌帝有序沉着的呼吸声。
良久,才听到一声浑浊的轻吐声息,“……死了就好。”
刑公公不动如山,安静的候着,没答话。
“刑公公,传朕旨意,镇国公刘启胜乃开国功臣,战功赫赫,威名远播,震我萧式有功。其子刘振西亦为虎将,特,赐以厚葬……聊承先恩……”
“是。”
刑公公退下了,睿昌帝看向御书房外,长长蜿蜒的走廊,就如他的人生。
回过神来,视线触及桌上的奏折,拿起朱笔,却半天没下笔……
此时,长安街各大小巷子,剑光飞闪,寒风凛冽,剑过脖颈,血溅三尺。墙上,一道道血痕印上,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小巷子中五个人快速的凑到一起,齐齐环顾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确定在无一生还时,相互点头,点足踏上木墙,朝下一个目的地飞掠而过。
万花楼后院,三个打扮简朴的人手中拿着大刀,压着个披头散发,脸上青紫,根本看不出原样的妇人上前。
傅左朝三人挥了挥手,一脚毫不客气的踹上妇人的小腹。妇人哎呦一声痛呼的一屁股砸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想撒泼大哭,可瞧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尤其被之前那几个动粗吓坏的人,眼泪流了下来,就是不敢出声大哭。
傅左撸着两只袖子,狰狞着一张脸上前,一脚就踩在妇人的脚踝,“你就是老鸨?”
妈妈这三魂都跑了六魄,眼前这个人比其他人还凶悍可怕……
傅左瞧她挫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旁边的人,“长得这么丑,能当老鸨?看着她,还有心思抱女人?”
妈妈本害怕的神情,瞬间涨红成五颜六色,隐隐还有股薄怒。
所以说,惹上女人,说什么都行,特么别说‘丑’这个字眼啊。
傅左身边站着的一人,干咳一声,提醒道,“傅左将,办正事要紧。”
傅左回头一巴掌扣在他的头上,还不忘朝他屁股上踹一脚,“吵什么吵,滚一边去。”
那兵哥很憨直,被打了也没怒,反而呵呵一乐,学着傅左的样,稍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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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左手下的两个官兵一脚踢了万花楼后门,一行五人训练有素的进屋,分五个分和点,快速隐没夜色中。
妈妈在傅左的脚下,疼得脑门全是汗水,跟从水里打捞上来似的。
傅左穿着夜行衣,阳刚的侧脸狰狞万分,肃杀的双目瞪得滚圆,跟土匪进山样,“老子没耐性,说,人都关哪去了。”
妈妈疼得全身全身痉挛,脚踝传来剧痛,她哪是受过这种苦的人,在被这黑面煞神滚圆眼珠一瞪,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旁边的兵哥就连脸色都没变一下,看着傅左将的目光,全是崇拜。
傅左长腿毛直接将老鸨踹到一旁,大步朝万花楼走去,“奶奶个熊的,这么不经吓,老子都没过过瘾。”
后面的两兵哥一人一边架起地上的老鸨,拖着,面不改色的跟上。
万花楼前院大厅里,一派风流韵事,风尘卖笑,书生留情。
傅左一走进这烟花之地,还没进前院整个眉头就蹙了起来,单手拽过身侧跟着的兵哥,“去,将那老女人给老子弄醒啰。”这里头浓烈的香味,闻着浑身不自在。
那兵哥一赤牙,转身溜达了。
傅左一挥手,其他三人飞快攀着房屋,窜了上去。顷刻,从四周黑夜里的身影一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