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怀,得意。苍白的巴掌拍在石彦的肩膀上,“有个性,这个我喜欢,今晚就去她家了,你去准备下,该带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等她见识了我的雄风,看她还能叫骂得出来……”

石彦点头,抬起老实的脸,看着文怀秀,“大公子,明日老爷该去镇国公府下聘了,公子今晚切莫贪欢而忘了明日的重要时辰。若是将老爷给惹怒了,公子之前所做之事便全部白费了不说,还吃力不讨好,得上一顿训。”

文怀秀脑子里正想着少儿不宜的画面,乍然听到这话,立马回过神来,“下聘?对,对,对,我怎么敢将明日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好不容易哄得爹脸上有光,看我的目光也和之前不一样了,可不能因为寻风流就误了正事。该死,还好你提醒我,你先去准备些迷情散。我去跟爹打好招呼,既然要去下聘了,自然得将刘振南的大儿子刘雨浩安排进兵部,随便给他找个职空,面子里子都做齐了,刘振东,刘振南才没闲话说……”

次日寅时刚过,镇国公府后院就响起了一片嘈杂有序的声响,下人在东院管家冯马的口命下,将后院快速的收拾好,便急匆匆的去前院大堂里着准备了。

冯马来到东院李姨娘的屋子外,轻轻叩了几声响。“老爷,该起了!”

不多时,里头传来刘振东慵懒的声音,“什么时辰了?”

“刚过寅时,老爷,昨日文昌伯府中的大公子让下人到府上说了,今日是个极好的日子,文昌伯赶着今日给七公子下聘。老爷,此事可耽误不得!”

里头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一位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妇人披裹着外衣打开房门,朝冯马道,“冯管家,老爷梳洗完后就去大堂,你先下去吧!”

冯马恭敬识趣的退下,李姨娘关上房门,进了内室,从床边拿起里衣就给刘振东穿上,“老爷,何故文昌伯会如此突然来下聘?上次文昌伯来府上,不是才提及年后十六是个好日子,才将歆儿给抬过门去?”

刘振东抬手方便李姨娘穿衣,“近来都是多事之秋,能早点将此事了解,也算放下了心头大石。文昌伯会如此着急,许是七公子又出了状况不定,你别磨蹭了,回头还得去给老太君请示!”

李姨娘哪敢在耽搁,快速的帮刘振东穿好衣服这才唤来自己的丫鬟,给他梳洗。

自己也到一旁去换上今日要穿的衣衫,等刘振东出了李姨娘的屋子后。

李姨娘身边的丫鬟这才道,“昨儿个大夫人又闹腾了一宿,将不少丫鬟奴才怒惩了一顿,今日指不定能到大堂去。老太君那头看她如何交代。”

李姨娘看着铜镜里美貌依在的影子,拾起耳边一缕发丝,玩弄着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起身伸手穿上丫鬟拿着的浅蓝色外袄,右手摸上自己尚还平躺的小腹,垂下的眼梁闪过一抹寒光,“不可活!”

刘振东领着冯马去后院老太君的屋子外,候在门外的张嬷嬷万年不变的脸色,朝前目不斜视,如一尊僵尸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

“嬷嬷,老太君可是醒着了?”

张嬷嬷朝刘振东弯了弯腰身,粗哑的声音道,“大公子候等片刻,老太君尚在浅眠!”

也就是起来了。刘振东对张嬷嬷总是有几分敬意的,这些年来,老太君身边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张嬷嬷亲手处理的,他曾多次给老太君安排丫鬟,下人。都被老太君给打发了。

刘振东也就懂了老太君的意思,她身边的事情就习惯张嬷嬷经手,用着其他人,到不合心意。

张嬷嬷性情古怪,只对老太君毕恭毕敬,一般人都很难入她的眼,更别说搭上几句话了。

刘振东道,“还请张嬷嬷帮个忙,今日文昌伯要来府中为歆儿下聘,有请老太君前去大堂,讨个吉祥,解了两位新人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