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她翻转过来,开始摩擦着她的后背。
净竹高烧迷糊,即便是被刘雨歆翻来覆去的折腾,也没发出一声呻吟。
二夫人和秦嬷嬷进来后闻到一股酸味,在看到床上的情景,齐齐愣住。
秦嬷嬷将二夫人身上的披风解下放到一旁的衣服架上,跟在二夫人身后走近床头。
“歆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下来!净竹多惊险才捡回一条命,可经不起你这么闹腾!”
刘雨歆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皮都没抬,答非所问,“娘,净竹怎么会发高烧的?昨晚不都还好好的?”
二夫人凑上前这才看到歆儿这是正在折腾净竹的双脚,瞧净竹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随即皱眉。
“娘也不清楚,方才有丫鬟告诉娘,净竹发起了高烧,在才赶着过来瞧瞧。你先下来,这样子给下人看到,像什么话?”
刘雨歆这才抬头,朝二夫人虚弱的笑笑,“娘,这是白醋,有散热功能,这么摩擦净竹可以让她退烧!”
秦嬷嬷惊奇,将装着白醋的瓶子捡了起来,怀疑的看着她家小姐,“这不是只能弄菜调香?”还能给人退烧?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刘雨歆从床上下来,将净竹翻身正面朝上,戳得通红的肌肤如散开的玫瑰,艳丽,诱人。
拉过被子盖住她赤裸的身体,“娘,你怎么又去大房那了?”
二夫人柔和的眸光注视着刘雨歆,抬手轻柔的将贴在她额头的那一撮发丝放到耳后,轻声道,“娘听到一些奇怪的叫声,只是到墙角去查看查看摆了,可没去东院那毒蛇窟里头去!”
刘雨歆严肃的看着她娘,正要说话,就传来几声的叩门声。
秦嬷嬷答应一声,去开房门。
刘雨歆抓着她娘的手道,“娘,东院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夫人,来人说有人求见夫人!”秦嬷嬷上前说道。
二夫人放开刘雨歆的手,“见我?”
“是,现在人已经在大堂了,夫人要去见吗?”
二夫人疑惑,自她嫁给刘振西,便没人在来找过她,今日怎么会有陌生人找上门来?“可知道是谁?”
秦嬷嬷摇头,却是希冀的看着二夫人,“没说,不过却知道他是张氏,像是做大米买卖的!”
二夫人愣了下后随即大喜,“米商?”
秦嬷嬷也笑道,“是,张氏米商,夫人,可是堂小姐的夫家?”
二夫人喜得点头,朝外走去,“定是了,快,领我去见见!”
“哎!”
二夫人就跟一阵风一样,旋身就出了门,秦嬷嬷也喜滋滋的跟着出去了。
刘雨歆张嘴小嘴,愣是没能插上一句话,等两人都出去后,这才低咒一声,也跟着跑了出去。在门口招来一个丫鬟,让她照看着床上的净竹,等大夫来了后去大堂叫她。那丫头应声进屋后,她才急匆匆的追在二夫人身后。
大堂中央,站着两个人,一个背手而立,微仰头凝视着大堂正上方的几个大字,后背骨骼明显要比北方人的更窄些,但也算挺拔。另一个小心的站在他身后候着。
二夫人刚走到大堂门前,里头的人便转回了身子,定定的看着进来的柔美端庄的女人。
勾起唇角往前疾走两步,朝二夫人握拳道,“外侄儿拜见姨母。”
“你是?……何……何松?”二夫人徒然顿住脚步惊呼出声,美眸迸发出七彩亮光,忙上前将他扶起,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笑意都收不住,“真的是你,快起来,让姨母好好看看!”
张何松起身,站在二夫人身前,没有之前在酒楼里二痞子纨绔的气势。面如俊俏,德礼亲疏,如谦谦君子谈吐文雅。身材适中,没有北方人的粗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