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碧姗突然出声,“歆儿,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

刘雨歆瞬间来了兴致,要知道她这师父可是清冷无情的性子的,这能问出她这问题的,简直是破天荒了。

忙将鞋给踢了,盘腿坐在床铺上。将系在腰上的银鞭给解了下来。

“爱啊?当然懂。师父,你想跟歆儿说什么?”

说什么?宦碧姗认真的看着刘雨歆,当初会救她除了看到她眼睛里的执佑外,还有仇恨。

她读懂了她眼中的含义,所以她救了她。

和她生活了三年,她也看到了歆儿身上的变化,一颗心渐渐的封闭起来,灵动的眸子变得冷漠无情。

如当年的她自己。

“师父,有些困扰。”

刘雨歆激动了,将萧锦天的事儿给抛在了脑后,饶有兴趣的问道,“师父,你有什么困恼,直接跟歆儿说。歆儿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宦碧姗摇头,“你还小,不会懂。”

刘雨歆撅嘴,当下不满了,她哪里不懂了?

宦碧姗却自顾的说了下去,“师父本是辽北宦官的千金。十二年前,被仇人追杀,才躲避到了悬崖谷中。”

辽北?

刘雨歆心中咯噔一声,要知道以现在萧式和辽北的紧张形式来看,这个,若是被宫里头的那位知道,她和辽北的人扯上关系了。

刘雨歆手心托着下颚,笑眯眯的看着宦碧姗。

宦碧姗提到辽北官宦的时候,眼里有明显的杀气,她也像是不想提起这个地方。

一语带过。

宦碧姗有些恍惚,从床上起身,走到桌前,愣愣的坐到凳子上,“疯子。他本同为师是师兄妹。”

师兄妹?

刘雨歆被震撼了,忙从床上起来,凑到宦碧姗身边坐下,“师父,既然他是你师兄,那怎么会疯了?还是出现在村子里呢?”

宦碧姗微皱眉,痛苦的垂下眼梁,“是我伤的。”

刘雨歆一开始没听明白,等这句话在她脑袋里转了个弯后,她给彻底惊醒了。

“是是是是”你伤的?

宦碧姗点头,只是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情况是这样的。

那个疯子本名叫君墨琛,是某雪山派的大弟子,和宦碧姗是同门师兄妹,说到底也算是青梅竹马。

君墨琛自小就对宦碧姗爱护有加,长大后更是心仪对象。立誓非宦碧姗不娶。

只是可惜的是,宦碧姗在辽北是个千金小姐,家里头自小就给她定了门亲事。说到底就是联姻工具。

君墨琛知道宦碧姗的身份,但扔阻止不了心中的爱慕,天天生活在水生火热中。

尤其是当他知道宦碧姗有了未婚夫不日就要出嫁后,更是痛苦不堪。

可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这样,君为臣纲,父为子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宦碧姗没有拒绝的余地。

否则不仅是她一人性命不保,连累的是整个宦家。

宦碧姗嫁了,她嫁得不幸福。她是辽北五皇子明媒正娶的五王妃。可在她过门的那天,五皇子一同抬了两位侧王妃进府。

宦碧姗当时并没有多少怨言,毕竟她生性凉薄,待那未成谋面的五皇子又没有感情之说。

他一同抬了两位侧妃进府,她根本不在意。

只是当时的她心思不在这上面,并未曾想这五皇子如此这般做只是为了打压她宦家。

后来府中后院争斗,她本就不是个软弱之人,又受不得被人冤枉。清白于她看得比性命还要严重。

所以在不知道谁将她和她师兄在一起偷情的谣言放出去后,她真正是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