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朗回过神来后,觉得挺戏剧化的。

疯子将烤好的银针一排横着放,嘶哑道,“将它杀了。”

刘雨歆身子一闪,手朝空一抓,童子鸡就在她手中扑腾了。

许是知道自己要被杀了,扑腾的翅膀几乎用了全力。

拍打在刘雨歆手背上的声音,很响。

刘雨歆捏过鸡头,拔了它脖子上的几根黄毛,大拇指指甲往它皮上一滑。

疯子将茶杯放到她面前,接过这童子鸡的鸡血。

“漏了,他们的命也没了。”

刘雨歆手一抖,他这说话能不能先给她打个预防针?

将血溶剂芍药里,疯子五指捏着五根银针,朝萧锦天背部的穴位打去。

“将药引个他服下。”

刘雨歆傻傻的指着杯中那浸泡过鸡血的芍药,“这个?”

疯子转身朝床上的萧锦承走去。

刘雨歆撇撇嘴,好吧,她就不该问这么个白痴的问题。

端起药引,捏过萧锦天的下颚,将他的头给扬高,让杯中的血一滴不漏的进了萧锦天的嘴里。

啊朗在一旁看得双目呆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萧睿教训完小六子,就回头来,对刘雨歆这笨手笨脚的动作给彻底的鄙视了一番。

刘雨歆翻白眼,决定不跟这个小鬼计较。

小六子果断的开门出去了。

萧睿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就朝一旁的椅子上窝着,睡觉去了。

啊朗回头,黑白分明的双眼,如耀眼的星空,看着让人不舍移开。

“你要睡觉了吗?”

萧睿本来不想理会他的,但对上他的双眼,粗声粗语变得干巴巴,“是、是啊!”

啊朗笑眯眯的朝他跑去,窝在他身边,“太好了,姐姐叔叔都没空,你陪啊朗睡觉吧。”

说完打了个哈欠,头靠在萧睿的肩膀上,闭起双眼,就睡了。

萧睿本想大声斥责,哪个不长眼的敢靠着他睡觉啊?没人敢。这个比他矮的小鬼,真是胆大包天。

敢拿他当靠垫。

但一抬眼,就接收到那笨女人的警告眼神,垂头看了眼靠在他身上的小脸,气闷的转头,将头往椅背上一靠,闭眼,睡觉。

疯子回头让刘雨歆过来帮忙。

刘雨歆担忧的看着萧锦天,走到疯子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银针。

“怎么样?”

“他的毒控制住了,身子骨头硬,明天就能醒来。”

疯子说的这个他,是萧锦天。刘雨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将心口给提了起来,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撕开他胸口的衣服。”

刘雨歆没有犹豫,指尖在他衣服上用力一划,划出一个大口子。

刘雨歆将他的衣服给撕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萧锦承从脖子往下,全是暗紫色。

“怎、怎么会这样?”

疯子身上的气息很不稳,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的往他的胸口插去,一小股的紫色血丝如泉水般喷了出来。

刘雨歆瞪大双眼,血还能是紫色的?

“已经进入心脉了。”

刘雨歆双手一抖,猛地抬头看向说话的疯子,“怎、怎么办?”

疯子摇头,“等。”

等?刘雨歆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他不是说这紫重山的毒进入心肺就没得救了吗?

现在刘雨歆看着疯子将剩下的几根银针往萧锦承胸口掐去。

这情况

刘雨歆心口狂跳得厉害。

疯子道,“他体内有血蛊,这紫重山的毒液能吹动血蛊在他体内苏醒的速度,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