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天沉着的脸色,能掐出水来。

刘雨歆拿过一旁的香巾,擦了下嘴巴,起身,捂住萧锦天的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为了奖励你今天的表现,改天我亲自做一份烛光晚餐给你吃,让你尝尝我这手艺,能不能入你的味”

萧锦天这刻还不明白,所谓的烛光晚餐是什么。但在他彻底的享受过一次后,几乎是每天变着戏法让她上这份‘烛光晚餐’。

一生没腻。

强迫自己将嘴里的东西给咽了下去,真正是如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刘雨歆不管这些,拉起他的手往外走,“饭吃完,就有好戏看这日子也不错。昨晚回来就没看到萧睿这小子,估计又是惹事了。”

萧锦天不置可否,对于皇叔公这个儿子,他都有些头疼。

“可不是嘛?那虎口一战,成王可是将辽北所有战俘都给杀了,整整两万人啊,一个活口都不留。真正是暴戾不仁。”

“就是,这皇子身在皇室,就是我们老百姓的不幸。”

“可不是,克父克妻,出生来就带着煞气,瞧瞧自从三年前,成王带兵从边关回来,整个皇朝就弄得乌烟瘴气。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成王暴戾,弑杀,罔顾人的性命,是萧式皇朝之祸。人人得而骂之。现在看来,皇上将他给贬到北蛮这荒凉之地,实属明智之举”

“……”

才走到大街上,就听到这些不堪甚至骂得更荒唐的词句。

刘雨歆蹙起眉头,犀利的眸光从周围几人身上扫过。

那聚在一起的几人没发现异常,像往常一样闲聊着。

刘雨歆不满,这张远办事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慢了?

萧锦天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然后若无其事的松开。

刘雨歆将他的手重新抓到自己手中,“张远这龟速,办点事磨磨蹭蹭的。”

萧锦天心中一暖,用着不太符合他个性的声音道,“张远手中事情很多,难免会有拖沓。盛都能用的人不多。”

刘雨歆撇嘴,“就我来当坏人?行了,我就嘀咕嘀咕,又没真怪他们。今日一大早傅左就想说这件事了,亲耳听到和从别人嘴里知道,是两回事。”

“总会解决的。”

身边一阵异响,还听到几声大声叫唤声,说是皇城城门大开。

赶紧过去瞧瞧看有何好戏。

刘雨歆朝宫门的方向看了眼,仰头看着头顶的斜阳,“没到正午啊?”

萧锦天却是答非所问,“刑公公在父皇还是太子时,就伺候在父皇身边。他是父皇的心腹这毋庸置疑,父皇背地里的事情大多是经过刑公公的双手的。只是”

“你不明白你父皇为什么会朝他的心腹下手?还是用着这么失人心的方法?”

萧锦天点头,他却是有点想不通。

刘雨歆耸肩,拉着他朝宫门快步走去,“你想不通,我更想不通。既然想不通就索性别想了。问他本人来得实在。”

“你是想救下刑公公?”

“为什么不?刑公公是你父皇的心腹,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他都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们呀,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哦?”

萧锦天抿唇,没在说什么,只是觉得刚刚吃下去的蛋黄,又如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得他想吐。

两人走到宫门前,混在拥挤看热闹的人群里。旁边多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疯子道,“此人,救不得。”

话不多,但句句都在要点。

啊朗奇怪的看着被绑成一个粽子挂在城门上方的人。听到疯子叔叔的话,仰头要疯子叔叔抱。

刘雨歆歪头沉思了片刻,“不行,救。”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