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释能嗤笑出声,“吴大人且记住,一张嘴,一个利。是贫是富,仅凭你这一句话。”

吴大人暗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七,七皇子教训的是。”

萧释能咧嘴,藏在黑袍中如恶魔嗜血的眸光,兴奋的发亮,全然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如大军步步压迫,“吴大人可是想好了?”

吴大人已经面如死灰,只能狠狠闭了闭双眼,“下官多谢七皇子提点,日后定以七皇子马首是瞻。死而后已。”

“很好,吴大人啊,快快请起。地上湿气重,小心伤了身子。”萧释能心情愉悦虚礼一把,就要将吴大人从地上扶起来。

吴大人手忙脚乱的起来,却顶着个脑袋,压根不敢看向七皇子的身段。

“谢七皇子抬爱,下官受之有愧。”

萧释能朝空中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腰间别着把短刀,也不知是从哪窜出来的。上前恭敬的候在七皇子身后,从怀中掏出一物递到七皇子手中。

七皇子接过那信封,亲自送到吴大人怀中,明明是清亮如朝阳的声音,可却给吴大人一种阴气横生,如侩子手斩杀犯人时飙出来的阴寒湿气侵蚀人心的错觉。

萧释能将信封插到吴大人里衣上,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胸口,如拍灰尘一样拂过他的衣襟。

“吴大人,此人就拜托你了。本皇子不希望在向阳城上看到他的容貌。吴大人是用任何手段,本皇子都管不着,本皇子只看重结果。”

吴大人就看到被那封信贴着的肌肤如血液翻腾,灼烧得他整个人如在火焰上燃烧。

萧释能接着好心情道,“吴大人,可记住了?”

吴大人,“记,记住了。下官定不负七皇子所托。”

萧释能转身朝前走了两步,身后的黑衣人跟上。还不带吴大人松开紧绷的身子,吐出胸口那浑浊的气息。

萧锦能便顿住,那声音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般恐怖狰狞,“若是有胆敢阻扰者,诛九族。”

七皇子走了,吴大人站在原地,双脚打不开。前方的夜色如墨,吴大人的双脚却跟钉桩一样,动不了。

十米开外的青瓦上,刘雨歆拍了拍萧锦天的肩膀,头一歪。

两人跟了上去。

“老爷,屋外露重,该歇息了。”

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披着披风走了出来,朝吴大人道。

吴大人这才惊骇回魂,侧身看向上前的人。

“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身子骨弱,又有了身子,易滑胎。快进屋躺着。”

五姨娘那双无骨白皙的双手楼上吴大人的手臂,“大人是身子不舒服?我让小红下去炖些参汤上来给老爷补补身子。”

吴大人摇头,“行了,进去再说。”

五姨娘浅笑着跟着他一齐进了屋子里。

吴大人也不忌讳,将怀中七皇子给他的那封信拿了出来,抽出里边的一幅画和一块龙腾翡翠。

五姨娘也收了笑容,还好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丫鬟下人在,坐到吴大人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画像。

徐徐道,“老爷,今日来的也是七皇子?”

吴大人对她真正宠爱至极,也没有丝毫的隐瞒,“此七皇子只怕是个厉害人物。”

五姨娘浅笑,“老爷糊涂了,龙生九子,各有所长。但到底还是天家龙子,又岂会是非凡人物?这七皇子面向阳光,性情也如面向,是在众皇子中难得的开朗脾气,算是兄友弟恭,对宫女太监也是惯有的好脾气。可老爷别忘了,宫中是个什么地方?能养出这脾气的,只怕也是个厉害角色。”

吴大人神色缓和了下,“馨妃是殷太傅幺女,据说那是捧在手心中的珍宝。当年一遭进宫,在后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