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天在她的腰上用力掐了下,来表示自己此刻的愤怒。
刘雨歆拍掉他的手,收敛了玩笑心思,“你对你父皇了解多少?”
萧锦天身子一僵,记忆停留在十三岁随着师父去边关之前……
那时的父皇及其宠爱他和皇兄,就算他在调皮捣蛋,父皇也从未严词己色。
只是,八年过去了。萧锦天有些茫然,父皇真的还是之前那个父皇吗?回朝后的陌生相处,见面平淡,到无话可说……这些,都没变吗?
刘雨歆接着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保镇国公府,就算我爷爷是你师父,但你还是成王,皇上的六儿子。这关系,不足以让你跟你父皇对着干的。”
萧锦天冷声道,“想多了。”
刘雨歆撇撇嘴,突然抓过他的衣领,对上他那冷眸,磨着牙道,“你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萧锦天看着她。
刘雨歆眯着眼,“你护小绍儿镇国公世子之位,保他一生平安。我许你这大河江山。”
萧锦天微微皱眉,昔日他带着她在镇国公府的屋顶上,那是刘雨绍和他那两个小丫鬟第一次出事。
这小丫头急疯了抓着他的手咬了口后,所说的交易。
而这对他来说,不是交易。
想到当时她的目光,那是傲视天下,唯我独尊的气焰。不由抬手,看向手掌处那依稀可见的齿痕。
刘雨歆也看到他手掌上的痕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的脖颈处,有几个月牙的痕迹,那是新的伤口。
感受到他的气息波动,刘雨歆黑着脸,将他的手给拍下,尽力转移话题。
这人的脑回路果然不正常。
她话里的重点,不在这可耻的伤口上好吗?
“你觉得我可笑也好,自大自负也摆。我没开玩笑。”刘雨歆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严肃,“萧锦天,颠覆江山,并非难事。”
萧锦天回神,“不。”他从未想过要这天下,皇兄才是未来这江河的主人。
刘雨歆气绝,这人不仅脑回路不正常,真正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萧锦天扣住她的手,很用力,“有你足够。”江山他不稀罕,有你就好。
刘雨歆半天没回过神来,正想从他怀中跳起来,狠狠的敲他几个扣头。
你他丫的,多说几个字会死啊,啊?
“我说,你是傻子还是二缺啊?你父皇摆明了就不是个好人,他能动镇国公府,能动你皇叔公,他为什么就不能动你母后,皇兄和你?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对镇国公府是,你皇叔公也是,我知道你有护着。可萧锦天,你有那个能力的,你手中有兵有人。将你皇叔公拦下,并不是难事。可你没有?任由他们被你父皇扣入天牢,这是为什么?”
萧锦天瞳孔猛缩,转眼恢复冷静。
刘雨歆这话是带着谴责的,皇宫局势她不清楚,可她知道,身为一个国母,皇子,总是会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的。手中也有那么几个忠心耿耿,也能办事的人。
她相信,在镇国公府和闲王出事前,他都有护着他们而出一份力。可却没有倾尽全力。
她不想怪他,他确实没有立场,也没有那个身份,用倾尽全力来护着镇国公府亦或是闲王。
可
然而,这些,她都忘了,这是个什么世界。萧锦天或许能救下少数人,却不能顾全大局。他,不是坐在皇权上的那位。有些时候,也总是有心却无奈的。
萧锦天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脊背骨窜出一股寒意,如彻骨寒风,将他拉近了无底深渊里。
刘雨歆看他神色不对,猛地回过味来,心口火辣辣的疼。
反手抱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