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歆摸着雪兔儿背上的白毛,揉揉暖暖的,很舒服。“这就是当日他明明怀疑我爷爷和爹爹没死,却硬是将他们给下葬的原因?”
镇国公府在,不能动活人;死人更不能动,死者为大。便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扰了死者安息。
萧锦天不意外,那丑奴会怀疑他们没死。只是想到他的失踪,眼里闪过杀意。
刘雨歆问道,“那他查看了?结果呢?萧锦天你快说。”
萧锦天抿唇,没答话。
刘雨歆看他神色不对头,一个想法在脑海窜过,她忐忑的问道,“我爷爷和爹爹,他们没死?”
剑眉皱在一起,萧锦天道,“丑奴虽是大将军,虽然恩怨分明,但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师父虽然救了下了他,可,他脸上的伤,也确因为刘家军。”
刘雨歆忙打断他的话,“你别岔开话题,萧锦天,你快告诉我,我爹爹是不是还活着?”
萧锦天冷着脸,将手中的马缰绳拍的一声打在马腹上,“日后你若在遇到此人,定要远离。”
刘雨歆急怒,“我管他丫的是谁,我爹爹是不是还活着。”
萧锦天,“……”
刘雨歆气得抓过他的手,张口就咬下。这刻,她哪还能去管那什么丑奴,一颗心提着七上八下,心急如焚。可眼前这人,他杀不得,骂不动。真正是气死她了,这人就是故意的,挑起她的心思,却又不给她个痛快。
她哪里懂,萧锦天的苦楚。三年前,虽然将师父,师兄打晕送到了一个隐蔽的村庄上,还有暗卫留守,护他们的周全。
可他万万没到,师父,师兄会自行躲过他的暗卫离开。等暗卫回来后。他才后悔没多派些人在附近守着,师父,师兄的身上,一般人自然是拦不下他们的。
如今,三年过去了,他也不知师父,师兄在哪,是否安全。
提到丑奴,只是想让这丫头有个心里准备,日后能有个防患。师父于丑奴有救命之恩,但也有毁灭耻辱之耻;这丑奴就像是一条毒蛇,只要稍有不慎,它便钻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口。
刷刷刷
一阵如蟋蟀爬地的声音传来,在马车前头两米处,刚刚远走的疯子破土而出,泥土碎块飞得到处都是。疯子大笑着飞身上了马车顶上。
顺手将刘雨歆给抓了上去。
萧锦天冷着脸,正要动手。宦碧姗便道,“无碍。”
萧锦天僵了下,最终还是没动,身上的杀气,让奔跑中的马匹,四蹄发软。
马车内,宦碧姗浑身僵硬的靠在一旁,清冷无情的目光落到枕着自己双腿的人身上。
不习惯和人接触的她,反射性的抬手,在扣住他的脖颈处时,突然顿住。
仿佛被热铁给烫住了,如触电般的将手给缩了回来。
露在面纱外的神情,具是痛苦。
清冷无情的目光,在厮杀,痛苦间不断拉锯。
啊朗动了动身子,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突然朝头上的人咧嘴一笑。揉着眼从她腿上爬起来,刚睡醒,声音嘶哑,却在撒娇,“啊娘,饿。”
宦碧姗瞳孔一缩,面纱下的唇剧烈的抖了几下,费了好大的劲才没将自己的双手朝他伸出去。
这一刻,无论是想要掐死他,还是想要抱住他。
赶了一天的路,此时在山林间,宦碧姗抱着雪兔儿坐在马车内,没下地。
刘雨歆和啊朗坐在火堆旁,两人手中各拿着一根树枝,上面窜着两条鱼,慢慢的烤着。
身后蹲着那个跟了的疯子,而萧锦天已经吃饱了,飞身上树,美其名曰。休息。
实则,不待见啊朗和疯子。
烤鱼的香味飘了出来,在她身后的疯子咕咚咕咚的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