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撑在萧锦天的肩膀上,借力飞身一跃,抬脚便朝那疯子踹去。

雪兔儿感受到她的气息波动,抛弃两只小松鼠,从马车车窗上窜了出去。

两下就爬到了马车顶上,跟火箭一样的速度,扑倒刘雨歆的怀里。

刘雨歆一惊,右脚来不及收回,下意识的接过朝自己飞来的一团白色,却没注意自己脚下。右脚落到那疯子面前,脚底打了个滑,抱着小腿子,腰后失力,整个上半身都跃到了马车外。

还好她手脚快,抓过一旁的柱子,稳住了朝下掉的身体。

而面前蹲着的疯子,就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一个。

看着刘雨歆在他面前,跟耍猴戏一样。

刘雨歆抱着雪兔儿,一屁股跌坐在疯子面前,将手中的雪兔子举到自己面前,整个脸都黑了下来,“你丫特么找抽呢?想吓死你姐姐啊!”

雪兔儿四脚一起蹬着,两只兔耳朵往下弯,红红的小嘴,砸吧砸吧,卖萌装可爱。

刘雨歆抽得不行,看着疯子只是跟着他们,好像也没有恶意,于是乎,一屁股坐到他对面。将罪魁祸首雪兔子抱在怀中,朝对面的疯子道。

“说吧,你想怎么样?”

疯子本垂着脑袋,听到她的话,却突然抬起头,目光透过垂在面前的头发,直愣愣的看着刘雨歆。

“看着我干嘛啊?”

疯子还是不说话,目光却没离开。

两人大眼瞪小眼几分钟后,刘雨歆板着面孔,怒,“将你头发弄好点,三岁小孩都得被你个吓死。”

刘雨歆本以为这疯子还是木头一个,压根听不懂自己的话,没想到,只是隔了两秒后,那疯子就抬手将垂在面前的头发拨了开来。

露出一张黑漆漆长满胡须的脸。

刘雨歆见过他的面容,倒是没被他给吓到,只是怀里的雪兔儿却疯了一样往她的怀里钻。吓得浑身抖动,小模样可怜兮兮的。

刘雨歆暗笑一声,在雪屁股上拍了拍,绯腹道,真是现世报啊,让你丫的刚刚吓我。

“你是谁?”

疯子慢半拍,粗糙乌黑的双手还抓着自己长长的头发,看着刘雨歆不明白她再问什么。

刘雨歆瞧他那傻呆呆的模样,嘴巴一张一合,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是!谁!”

疯子隔了很久,才朝她疯狂的摇头。

刘雨歆也没期待他回答,这人是疯子,还是个言行举止特奇怪的疯子。

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就像跟不上萧锦天的脑回路一样,压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兔,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顶上,很奇迹的交流着。而偶尔从马车旁走过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皆惊呆的长大嘴巴。非常不理解,还有人马车不坐,坐马车顶的?

而此时的北蛮

成王府邸,傅左穿着一身的盔甲从外头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佩刀丢给大门外候着的侍卫。

还没走进正厅,扯开了嗓子就喊,“冷右,你给老子出来。你他奶奶个熊的,王爷呢?”

张远正在正厅给冷右包扎胸前的伤口,听到这爆火龙的声音,两人下意识的蹙起眉头。

冷右让他继续包扎,张远将白布从他胸前腋下穿过,狐狸眼具是冷意,“他怎么回来了。”

冷右淡漠道,“王爷出事,他定然接到张山的消息了。”不是出事当天赶回来,而是推迟了三天,已经很难得了。

张远将上面打好结,将瓶子里的药给他吃下,这才在一旁水盆里清手,“我只怕,他回来后,本简单的事,又得变得复杂。”

两人皆笑了,却是苦涩的笑意。

傅左进来一脚就踹在大门上,不堪负重的大门哐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