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天抓过他的衣领,将他给丢了出来。

啊朗被丢在地上,头就只离面前这堆火焰两公分的距离,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衫,还露了两个破洞。

刘雨歆坐在他对面,正巧看到他的面容,惊愕的看着他,“怎么是你?”

啊朗被摔得灰头灰脸,手肘,膝盖全磨出了血痕,嘴里冒着唔唔难受的声音。

萧锦天走到他身前,如把出了鞘的利剑,那是渴血的弑杀。

刘雨歆忙拦下他,“别,他是那个小二。”越过火堆,将他给扶起来,奇怪的问道,“你怎么跟来了?”

啊朗委屈的擦着自己擦破皮的地上,眼眶是泪水在打转,他是个诚实又童真的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身上的委屈就像是被丢进狼窟里头,等着被撕裂的小白兔。

红着眼眶,满脸的委屈。

又怕他身上脏兮兮的灰尘,弄脏了刘雨歆的衣裙,手忙脚乱的躲开她的碰触。

“我,我,我……”

萧锦天走到刘雨歆身边,扣住她的腰身,往外带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啊朗。

啊朗颤颤的站起来,不敢看那个男人的脸色,只能求救般的看向这个姐姐,哭泣着。

刘雨歆皱着眉,她知道萧锦天现在很不高兴,浑身都是杀气。她完全相信,要是这小二一张开口,说得话不符他的心意,只怕下一秒便会彻底成为一具尸体。

她不是个心善的人,但,她也能看透人心,这个小男孩,眼里是童真无知,不知江湖险恶的。纯真的就跟一杯白开水,没有添加任何的溶液。一眼便能将他彻底看穿。

这样一个人,于他们是没有具备任何威胁的。

萧锦天也是看透了这一点,在知道草丛中的人是谁后,才没有下杀手,到现在还忍着身上的杀气,没动他。

“你别哭,先告诉我,为什么跟着我们?”

啊朗抖着身子往后退了半步,童真无知的人也是最为敏感,就像婴儿,孩童,谁对他好,仅凭感觉就能分辨出来。

搂着姐姐的那个男人,他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只老虎,随时都要扑上来,将他给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流着泪,求救似的看着刘雨歆,粗糙的双手不安的搅在一起,“我,我,我想跟你们走。”

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还以为他是来还那一锭银子的,没想到会是这答案。

拍了拍腰间这只大手,拉着他坐到火堆旁,不经意的仰头看着树干上睡得安稳的师父,心中一抽。

师父早知道这小二一路跟着他们来了,居然一声不吭。

啊朗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刘雨歆收回目光道,“为什么想跟着我们走?”

萧锦天冷声道,“不行。”他是个累赘。

啊朗又哭了,但是他又不敢上前大声反驳萧锦天的话。为什么不行?

刘雨歆收敛了身上的冷意,没理会萧锦天的话,蹙眉问他,“先别哭,你说你为什么想跟我们走?”

啊朗虽然害怕萧锦天,但并不害怕刘雨歆,甚至懂得绕过火堆,朝刘雨歆靠近。

当然,被萧锦天那冷眸一看,他便又僵在了原地,就是在给他两个胆子,他也在不敢往前走半步。

“啊娘说,你们是好人。”跟着你们不会吃亏。当然,后面那句话,是啊爹说的。啊娘说,这句话一定不能说。

“啥?”刘雨歆错愕的看着他,“你娘说,我们是好人?”

阿朗脸上挂着泪,可却开心的朝她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刘雨歆脸部一抽,“你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他们能是好人?

啊朗双眼一亮,说道,“啊娘说,姐姐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