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大武二就没有了这好运,齐齐翻下马车,在石头地上打了两个滚。

傅左脸色骤黑,朝对面赶马车的小青年道,“你怎么驾车的?啊?老子”

张远冷着脸,拦下傅左,“别惹事。”可那双狐狸眼却折射出慑人的光芒。

傅左气得肝疼,站起来,一脚朝对方的马头踹去,“惹事?是老子在惹事吗?要是老子眼快手快,全都得翻下马车”

张远知道他这一路都憋着气,刚刚厮杀也只是泄了一半的怒气。这撞上来的马车,傅左没直接动手砍了就已经控制了脾气了。

随即侧头狐狸眼阴测测的看着赶马车的人,若只是凑巧也就罢了,若是故意为之,那就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给老子下来”

张远拦下傅左,将他给拉回自己的身边,朝对面同样吓得脸色发白的青年,个子不高,面容虽说不上好,但也算是秀气。

“这位小哥,赶马车的时候,可得看着点路。”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兴和脸色煞白的拍了拍胸口,不是他怕这一脸凶神恶煞朝他吼脖子的人,而是,若是他们翻身下了马车,那少爷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是急着赶路,没想到会冲撞了你们,对不起”

傅左还要骂骂跌跌,张何松撩开马车粱子,也是一脸惊魂未定,瞪了眼兴和,本想朝对面的人做辑以表歉意,可在看到对方时,却闪了下神。

怎么觉得看着挺眼熟的?

傅左一双眼珠瞪得滚圆,看马车里头出来的,一身和气,到像是个公子哥儿。

张远收敛了神色,他们是什么人,眼光自然毒辣。这一主一仆是什么人,一眼便能分辨出。

他们没有杀气,神色也不是作假。

只是虚惊一场。

兴和看张何松出来了,哭丧着脸,儒儒道,“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都让这匹臭马跑得太利索了,我来不及停下。”

“你闭嘴。”张何松黑着脸喝斥,做错事还有理了他还。兴和自觉理亏,垂下了头。张何松狠狠瞪了他一眼,脸色白皙,很不好,转头道,“两位兄台,都是我这小厮鲁莽,冲撞了两位,我个两位兄台陪个不是。都说和气生财,我”

“何松。”二夫人从马车里出来,惊喜的看着对面站在马车旁,谦谦有礼的做辑还礼的张何松,忙挣扎着从马车上下来。本在听到兴和的声音时,她便觉得耳熟。

张何松和兴和两人是娘家这些年来,唯一来看过她的。她对他们的声音自然熟记于耳。

“何松,真是你,太好了,姨母还在担心你,知道出事后,来不及出城。”

“姨母!”张何松转头,本白皙的脸,瞬间错愕的看着从马车上急急忙忙下来的人。愣了两秒,疾步走到对方的马车前,这才惊喜道,“姨母,真的是你。”

这下,所有人都给愣住了。

傅左脸上的震惊一点都没掩饰,张远也是在两人之间来回的寻看,这才不得不感叹,这世间之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然,他们并不知道,张何松跟兴和是提前出了南城门,就在这条岔路上候着的。

就在方才,张何松等得心烦意乱,实在等不下去了,这才让兴和驾车回头去找找。看有没有错过。

兴和的脸色变得跟翻书一样快,现在都笑成了一朵花,看着少爷和二夫人,嘴角都翘起来了。

若不是他撞了对方的马车,指不定还碰不到二夫人呢。

车里秦嬷嬷,净梅,净竹也都在马车头看着,惊愕的看着张何松和兴和两人。

武大武二从后面走上来,手臂有些擦伤。面无表情。

张远出声道,“二夫人,这是?”

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