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走在最后的一个侍卫突然停住脚步,摸了摸后脑勺,转身。

刘雨歆等人正跑在长街半中央,看他转过身来,葫芦小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那侍卫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长街,皱了下眉头,总感觉后脑勺处有股寒风嗖嗖的。

跟在他前面的同伴用手中的大刀敲了敲他的手臂,看他直愣愣的看着身后这条空荡荡的长街,疑惑,“走了,看什么?”

“噢……没什么!”两人一同转身,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几个侍卫。

风声掠过。

刘雨歆伸出不算长的手臂,环上这人的腰身,迎风吹乱了他的,她的发丝。

相互被牵连在一起,相戏,缠绕,打结。

高空中凛冽的寒风割得小脸刺刺的疼,刘雨歆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这人的怀里。

大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他扣在他的心跳处。

砰砰砰。

规律的,强烈的。

如他,如她。

刘雨歆感到着他的心跳,闷闷道,“你怎么才来?”是埋怨,也是松了口气。

萧锦天足下借力,擦过青瓦,踏步而走。飞驰间,能听到一声声轻微的破碎声。

“不迟。”不迟,你还在我怀里。好好的。

声音很冷,听不出情绪。但,刘雨歆却明显感到他身上的气息波动。

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宣泄出一抹清淡的笑意,“嗯。”

的确不迟,时间刚刚好。

两手拽紧了他身上皱巴巴的藏青色长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萧锦天没在说话,炙热的鼻息喷在刘雨歆的头顶,搂着她的手臂更加紧了紧。

一路朝前飞掠而去。

在那侍卫转头,搂过她抱起的瞬间,心窝处一角,却同时如万敌之军,瞬间而败,溃不成军!

冷右一手抓着张凤仪,一手搂着葫芦,勉强跟上了王爷的脚步。

葫芦捂住自己的嘴巴,刚刚就那一瞬间,自己差点尖叫出声。

不是给那侍卫吓了一跳,而是给突然搂着她飞身而起的冷右将给吓了一大跳。

几排的房屋后,两人飞身落下,一颗大榕树下。光秃秃的只剩下树枝。

寒风将树头吹得哗哗响。

刘雨歆从萧锦天的怀里退了出来,这才看到他狼狈的脸色,心中一跳,愧疚一闪而过。

葫芦给成王行了礼,张凤仪却是看着他,面上没什么情绪。

萧锦天朝刘雨歆点了点头,“我立即送你们出城。”

刘雨歆拉住他的手,手指尖滚烫。

萧锦天回头看她,刚毅的脸上依然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却没让她将手松开。

刘雨歆干巴巴的问道,“……我娘呢?”

“出城了。”

刘雨歆身子一下放松了下来。萧锦天朝冷右直接吩咐,让衙门里头的官差过来。

冷右气色不是很好,喘着大气领命转身去办了。

脚步急匆匆的,只恨不得脚底生风。

刘雨歆拉着萧锦天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抓就抓,说杀就杀?”

萧锦天也没有瞒着她,她有权知道真相。

他和母后,皇兄本将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连太后也给请了出来。

就为保住皇叔公,皇婶母一命。

只是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父皇手中有一份皇叔公通敌的密信,和夺权篡位自然是分不开的。

太后,母后都震惊不已。

他自然也是惊诧的,只是父皇拿着手中的那封密信出来,真正是‘证据确凿’。

而在他拿出这封密信时,皇叔公,皇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