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与官斗,这句话真正说道了点上。

众人即便是怨气冲天,看着面前推搡着他们的这四个凶神恶煞的侍卫。

也只能咬着苦楚,齐齐往后退。

五皇子将圣旨丢给身边的侍卫,看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破马车。

身边的侍卫道,“皇子,这辆马车破旧不堪,没什么可疑的。”

萧释进眯着双眼,远远的打量着两个马夫。

那侍卫拿着圣旨,也一同打量着这两个马夫。

武大拽进了手中的马缰,朝武二低声道,“自然点。”就这么僵着一张脸,是个蠢蛋也知道这不正常。

武二肌肉僵住,一股子气蓄势待发,僵硬着道,“大哥,自然不起来。”

被人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看,他又不是被耍着玩的猴子。

萧释进抬步往这马车走去。

马车里头,傅左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喷火的眸子盯着走得越来越近的萧释进,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的响。

张远扣住他的拳头,面色冷静的朝他摇了摇头,“别冲动,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傅左,听我的。”

傅左侧头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给活剥啰,咬着牙恨声道,“老子都被人顶到鼻梁上了,还让老子当缩头乌龟,老子不干这套。”

张远气息一冷,掐住他手腕上的脉搏,用力一捏道,“就算他五皇子打到你头上了,也等出了这南城门在说。”

傅左刚要朝他大喝,他老子什么什么吃过这等亏心事?

就看到张远卸下了披着的虚假脸皮,真阴沉邪戾的盯着他瞧,就只这么看着,心窝霍然被攥紧,浑身戒备的看着他。

最后的结果,只是自己输得溃不成军。

张远回头,看净梅用力捂住净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一丝声响。而她自己,脸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不动如山。

张远是赞赏这个叫净梅的女子的,有忍耐力。轻声道,“净梅姑娘,你放开净竹姑娘吧。”

净竹眼泪汪汪,双手抓着净梅的手,朝张远看去,脸上就写着几个大字,这位大哥,你真是个好人啊。

净梅迟疑道,“这丫头性子教真,总喜欢一惊一乍的。若是放开她,总归会坏了大事。”

傅左瞳孔一瞪。

净竹吓得往后一缩,可又不甘被他这么瞪着,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这个坏蛋。

张远在净竹的胸口和脖颈处,点了下穴位。净竹立即成为了木头人。

脸上还是愤愤不平,朝着傅左瞪眼的神色。

净梅惊讶了下,随即浅笑,既然这样能行,总归让她时刻捂住她这张闲不住的小嘴,要安全得多。

张远朝傅左的肩头重重锤了一拳,冷声警告道,“待会我出去,你好好的在马车里头待着。若是坏了事,今日谁也走不成。”

傅左脸色刷的冷了下来,瞪着张远出去的背影,很是不满,怎么着,他像是天天惹祸的人吗?

净梅垂下脸来,当什么都没看见,双肩轻微的松动,确是有些可疑。

傅左将马车里头的人一一看过去,除了一个小丫头外,其他的都给点了穴。就坐在一旁,如木头人一样,直视前方。

只有唯一的一个小男孩,还是泪流满面,外带惊恐的。

傅左稍稍头,没意思。但想到张远的话,又不能独自出去。一口气憋着,真他丫的难受。

论行军打仗,他傅左什么时候,需要受这等窝囊气了啊?

张远出去后,就坐在武大的身旁,萧释进也恰好站住脚步,停在马车前方。看了眼这头拉着马车的骏马,回头就看到张远从里头走了出来。

萧释进是景德嫔妃的儿子,在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