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让她想到,小时候的天儿就是个活泼的团子,多可爱的一个孩子,怎么大了就成如今这副模样了呢?

“是,太后宠着他,是他的福分。”

太后收起捏着萧锦天的手,侧身朝皇后道,“皇后,晚间除夕年夜,你去看看御膳房里头都将东西准备妥当了吗,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用个膳。”

大家心里头都知道这是太后的说词,知道太后是有话跟她这两个儿子说,皇后便朝太后行了礼,“是,臣妾告退。”

太子和成王都给皇后行了别礼。

等皇后出去后,太后这才收了脸色,招呼太子上前来。

太子和成王并肩而坐。

太后这才开口道,“承儿,天儿,你们老实告诉母后,皇上是不是准备朝你们皇叔公出手?”

萧御庭是先皇最小的弟弟,自小又聪明伶俐,讨人欢喜。宫里头的人,都将他当成一块宝,他的年纪又于先皇相差二十几岁,以其说他是先皇的弟弟,还不如说,先皇将这弟弟直接当成了儿子来养。

又是在她手中长大的,随是皇嫂的名头,可她也和先帝一样,都将他当成了儿子来养。感情自然非一般的深厚。

太子笑得温温润润,他和萧御庭两人都如温润白玉,谦谦君子。只,太子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威严气势要比萧御庭强势些。

“皇奶奶何出此言?”

萧锦天看了太子一眼,声音低冽,毫无起伏。“皇奶奶不必担忧,皇孙已经安排好一切,定护皇叔公,皇婶母周全。”

萧锦承心中一紧,看向萧锦天。

太后冷着脸,“他便是这么容不得下他吗?好歹也是先皇唯一的弟弟了。”

萧锦天,萧锦承都没在答话。只是三人周身的空气温度也突然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太后徒然起身,朝外头走去,招来身边的嬷嬷,“按着哀家的懿旨,除岁后,哀家便进佛堂为皇朝祈福,谁都不得安扰。”

嬷嬷去办了,不得安扰自然包括群臣全都得知晓,也就断送了闲王,闲王妃要进宫之事。

萧锦承,萧锦天对视一眼,齐齐站起身来,朝太后走去。

萧锦承温和浅笑,“皇奶奶,除岁宴也该开始了,皇孙扶着您一同去。”

太后顺势将手放到他手背上,搀扶着走,“今日是镇国公下葬之日,让宫中尚宫局将一切都免了吧,也得惦哀老将军。”

萧锦承点头,“一切都听皇奶奶的,就交给天儿吧。”

“好。”太后拉过一旁萧锦天的手,轻轻握了握,“哀家也就想到你们这两孩子时,能平静些。”

萧锦天侧头看萧锦承,后者摇摇头,无声的说了句什么。萧锦天便转头,不在开口。

睿昌帝十八年,除夕夜。

过得热闹吗?

皇宫之事,暂且不表。只宫外其他几处却是一片愁云,气氛压抑。

刘雨歆搂着刘雨绍,乖乖的坐在二夫人下手边。身边的净梅,净竹,秦嬷嬷都候在了大堂门口。

刘振北双手叉腰,站在大堂中央,踱步。

萧御庭坐在高堂位,慢悠悠的喝着热茶。左手边,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战战兢兢的坐在一旁。

金阮,金福就站在他们身后,一动不动。

刘振北走了几步,霍然停住脚步,一双英目犀利的在刘振东,刘振南身上徘徊。

刘振南浑身抖动,气得要死。从小就被刘振北欺负不算,到现在,还不放过他们。

刘振东是吓的成分多,刘振北身上的气势有刘启胜的五成,但也够让他们呛的了。

“妹妹妹,大哥也也知道此事”

“闭嘴。”刘振北朝刘振东厉喝出声,“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