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庭便让那些随从的官员都遣了回去,山上的除了抬着棺木的八个人,还剩刘振东,刘振南夫妇,刘振北夫妇,二夫人,金阮,金福和她自己。
刘雨歆问她娘,“干嘛将他们都拦下?”
二夫人让她别多话,“你姑丈自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小孩子家家,不用多问。”
刘雨歆无力翻白眼,她是小孩子家家?
被拦下的官员看着闲王,想说上去山上,就目送镇国公入土为安,也好安了份心。
刘振北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的样子,但面色却看不出来有多伤心。
只朝众位大臣道,“你们的情分都到了,不必在多此一举。”
众官员脸上火辣辣的,当然里头也有真正感到愧疚之人。
刘振北一一无视,就算愧疚又如何?都不觉得太晚了吗?现在又来这做戏,不是恶心她爹爹和哥哥吗?
刘振北压根不理会他们,转身让抬棺木的八人先行,自己和萧御庭跟上。二夫人拉着刘雨歆跟在身后,虽然伤心难过,但这刻,也并未表现出来。
刘振东,刘振南,三夫人什么话都不敢说,也颤颤的跟了上去。
那些官员和哭丧的队伍,都只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他们朝山上走去。
过了十几分钟后,刘雨歆等人才爬上半山腰。
两个大坑都是朝南的方向,下葬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了那八个抬棺木的大汉。
刚将棺木放在大坑的旁边,刘振北便厉声喝道,“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萧御庭侧身将刘振北的身子挡了一点,如润玉般的俊脸也微皱起来。
看着背对他们蹲在大坑旁的背影道,“这位兄台,是否蹲错了地方?”
刘振北移开半步,往那人走去。一旁的金阮随即跟上。
刘振北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是来找茬的,还是来送行的。赶紧说。”
刘雨歆停在二夫人身边,也一同看向那个背影。
长发蓬松松的披在后背,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烂不堪,勉强能遮住身体。蹲着将头埋在双腿间,不算伟岸的背影,在这寒风中有些弱不禁风,摇摇欲坠的错觉。
刘雨歆也好奇的往他走去,一旁的二夫人眼明手快的将她给拉回自己的身边。
“好好站着,不许胡闹。”
刘雨歆轻轻挣脱她的手,“娘,我没有胡闹。我就想上去看看。”
二夫人坚决不同意,“不行,绍儿还在府中,你别去惹事端,让你祖父和爹爹入土后,我们便赶紧回去。”
刘雨歆在心里嘀咕,她怎么就是去惹事端了啊?
刘振北轻喝了好几声,那蹲着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刘振北也不耐烦了,这人站在大坑旁,他们也没办法下葬。于是大步走过去,绕道他对面。
金阮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说你呢,蹲在这里想干嘛?谁派你来的?要做……斯……”
刘振北没说完,随即倒抽一口气,猛地退后半步,脸色大变。
一旁的金阮扶过王妃的身子,满是杀气的看向蹲着的人,刚要动手。也被他给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只是瞳孔缩了下,反应倒是没有刘振北那么大。
萧御庭闪身来到刘振北身边,低声询问,“北北,没事吧?”
刘振北面色镇定的摇摇头。
金福也到了金阮的身边,一脸煞气的护在三人前,警戒的盯着蹲在地上的人。
“哪来的贼人,起来束手就擒。”
刘雨歆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二夫人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她可不想在多出事端来。
刘振北朝萧御庭说,“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