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漫长到他若能一个人熬过,便再不需要他了。

那陌生的称呼令陆岁寒全身一震。

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能如此称呼他,可是怎能是他呢?

那曾是他生命中最亲密的人。

在不曾相见的一千多个日夜里,他记得他们每一次的耳鬓厮磨,纪一舟克制又急促的喘息。

他唤他,岁寒。

态度亲昵,声音温软。

“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纪一舟重复了一遍,竟是淡淡笑了,“我身份低微,又有什么值得陆少爷挂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