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准备回隔壁房间,却听见走廊间传出隐约的说话声,是秦煜时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了,你的选择我不干涉,但后果自负。”
“我没兴趣了解你所谓的苦衷。”
“当初选你是因为你能演,不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我们之间也永远不会有什么。”
挂断电话的刹那,视线和门口的两人撞上。
秦煜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两人,看了眼纪斐言,目光最终落在闻炽身上:“对剧本?”
闻炽笑了笑,没否认:“回去了。”
伴随着隔壁的关门声落下,只剩两个人的走廊安静得出奇。
气氛莫名冷凝。
秦煜时别有深意地提醒:“跟搭戏的演员走得太近,有时候会很危险。”
纪斐言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掀起浓密狭长的眼睫毛,半开玩笑似的问:“那秦导呢?也习惯保持距离吗?”
秦煜时半眯起眼睛,手臂搭在门边,与他相隔咫尺:“怎么,难道你不希望吗?”
第8章 第8章 “晚上十点,来我房间一趟。”……
不适时宜的对话发生在两人之间。
多少有些暧昧了。
“秦导说笑了。”
“是玩笑最好。总遇到一些误解我意思的人,我也会很头疼。”
“我不会让秦导有这方面的顾虑。”
“信你了,”秦煜时轻微勾了下嘴唇,没和他多聊,临走前留下话,“保持好状态,明天的戏很重要。”
说完便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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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摄里,纪斐言有一段很关键的受辱戏。
在这段剧情里,纪一舟设计了一个局,以自身性命为赌注,向被他得罪的帮派首领请罪,实则以小博大,借这场戏拉拢帮派合作,并博取陆岁寒的怜惜,利用陆岁寒对他的不忍缓和两人间的感情。在他被人折辱时,陆岁寒却并未第一时间出面为之解围,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受伤。
这是两人之间感情再生间隙的重要转折点,将纪一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和陆岁寒本性里的凉薄刻画得淋漓尽致。纪一舟的情绪一波三折,由从容不迫,到黯然失望,再到心若寒灰,仅能够通过眼神来传达,对演员的演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道具准备好了?”这场戏危险系数比较高,秦煜时特意和场务做了确认。
“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场务人员回答道。
“秦导,”纪斐言注视着片场的布景,突然间开口,“可以用真刀吗?”
“理由?”
“方便情感代入。”
“影响很大吗?”秦煜时有些意外他会提这种要求。
“必须。”纪斐言回答。
秦煜时注视向他笃定的眼神,几秒后,吩咐身边的助理:“给他换把真刀。”
纪斐言接过那把细长的刀,垂眸端详起来,脑中的画面似乎随着游走于刀锋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继而扩大到整个片场,给虚假的布景镀上无比真实的滤镜。
“你先试一下,要是不行随时喊停,换回原来的道具。”
“好。”
秦煜时调整好摄影机的镜头。
“都准备好了?”
“三、二、一,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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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抵挡的紧绷氛围笼罩着内堂,如同山雨欲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纪一舟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打量。
轻视的,嘲讽的,戏谑的……
这些人大多是纪一舟同龄的纨绔,本对两方恩怨不感兴趣,之所以会来,多半还是想见识纪一舟的落魄。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