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把你送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了。”
“只要伺候得我舒服,沈总的合同我就?签了。”
“听说你以前很喜欢沈总?他不碰你,我来代替他满足你……”
偌大的酒店房间内灯光昏暗,床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玩具,空气里充满了欲望的气息,男人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可以践踏的宠物?……
“斐言?斐言?”
秦煜时担忧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纪斐言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眼神一片空洞,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每一根战栗的神经都在无声昭示着他的恐惧。
不……
别碰他……
“斐言!”
熟悉的声音打破记忆的壁垒,将重重幻影粉碎。
纪斐言死死咬紧下唇,全身都像是陷在一个绝望的陷阱里,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逃离。
秦煜时隐约察觉到什?么,只停顿了一瞬,紧接着便将他拉入自己的怀抱,一边抚摸着他的发丝,一边低声安慰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纪斐言脸埋进他胸口,认命似的闭上眼睛,感受着坚实有力的胸膛带来的强烈安全感,将心?底的不安一点?一点?抹去。
秦煜时不厌其烦地安抚着他:“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做。”
纪斐言却没有回?答,就?这么一直紧紧抱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
“秦煜时,你会生气吗?”
他看?得出来,秦煜时很想跟他玩这个。
听到他的话,秦煜时不由笑了:“在你看?来,我很像独断专行的暴君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纪斐言抿了下唇,“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像秦煜时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权者,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完全可以让自己的生活没有任何遗憾,而?不是去迁就?谁的感受。
“纪斐言,”秦煜时沉声,语气从未有过的认真?,“人的一辈子很长?,不可能完全没有遗憾,也并非每个愿望都必须被满足。比起你所认为的遗憾,我更遗憾没有早一点?参与到你的生活,成为对你来说重要的人。”
“秦煜时,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做才算爱一个人,”纪斐言垂下眼眸,语气里隐隐有着自嘲,“可我能感受到……你是爱我的。”
他轻轻滚了下喉结,哑声道:“我也想要爱你。”
秦煜时眸色深了几分,抚摸着他发丝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没关系,我会教你。”
他伸手捏住纪斐言的下巴,迫他抬头与自己对视,而?后像每一次片场讲戏一样,认真?地告诉他
“想爱一个人,首先不可以委屈自己。”
纪斐言对上怔怔望着他,说不出话来,那双藏了无数感情的眼睛像是浸泡过寒冬的水,冰冷却明澈得动人。
秦煜时的手指缓缓摩挲过他的脸颊,带着珍视的温度:“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你这么做。包括我自己。”
“秦煜时……”
纪斐言突然间意识到,也许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遇见这样一个人。
在深爱他的同时,也注定要为他深爱自己。
而?他历经两生,所遇见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与这个人相爱所要经历的漫长?跋涉。
秦煜时注视着他说:“你会好好爱护自己,不让我担心?吗?”
纪斐言眼眶微微红了,用力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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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中旬,《凡是》宣告杀青。
纪斐言和秦煜时没有跟剧组一起回?去,而?是在云南又?待了半个多月。
从大理到香格里拉再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