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却又藏着深深的失望,似还在执着地等待什么。
他在等纪斐言的解释,是真话也好,是谎言也好,但偏偏纪斐言什么都没有说。
纪斐言避开了他的视线,只觉得心被千万把刀剜去血肉,疼得无法出?声?。
“真连编一句谎话都不愿意吗?”秦煜时的声?音低缓下来,温热的指腹摩挲过他的脸颊,眼底的情?绪如海浪一般翻涌着,伤人的话却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终归是心软了。
要换做是别?人,秦煜时向来不吝用最?刻薄的话来回击,但偏偏……这个人是纪斐言。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纪斐言的感受了?
天性凉薄,反复无常,没有同理心和羞耻心这些话,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人告诉过他。
可即便是这样,在看到纪斐言深陷于世俗偏见的漩涡中时,他却义无反顾拉住了他的手。
是因为这一生里?,只有这个人在他面前直言不讳《完美面具》的瑕疵,懂得他的心吗?
纪斐言没有回答,时间却在沉默中给了他答案。
他向来是不喜纠缠的人,这一回也一样。
“纪斐言。”
高悬在头顶的刀伴着短短三个字落下。
这是纪斐言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如此凉薄。
原来过去的那些温情?不是错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