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视了两秒,杨不烦就败下阵来,移开目光,一下忘了自己的初衷。
在过去漫长岁月里,她始终是先投降的那个,怯于和他对峙像是一种条件反射,缠绕着她,折磨着她。
杨不烦疏散其他人去客厅休息,场上就剩下他们三个。
“衣服湿了会感冒,你不要再欺负人,这是最后一次。”杨不烦避开江其深的眼睛,非常公事公办地说。
眼下发生的一切江其深都在颅内不断回放。
他的心经历沉重一跳,继而越来越缓,也越来越安静,就像快递分拣包裹时狠狠朝地上一掼,能看见激起的浮尘在阳光下像巨浪一样翻滚。
他很后悔,后悔来这犄角旮旯大把撒币。
后悔,真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