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回来,两个男人利索地表演起来。
陈准把杨不烦一顿夸,哄得她心花怒放。
江其深则指挥若定,安排小刘等人也一起上阵修羊蹄。
下过雨的空气溽热,几只飞蝇扑着不干的翅膀低悬着。
小刘拖着一只在玩灯的小羊,拖不动,它还突然放了个屁,跟特么屎过期了一样。
小刘流泪了,妈妈,这是我大学毕业找的工作!
江其深和老张配合默契,一个按羊,一个剪羊蹄,一分钟就剪好一头。
江其深一身崭新的行头,有如雄性动物示爱时最光鲜的翎羽,却要在如泥潭的农活里争夺交配权,而此刻他内心的焦虑在行动上展现得一览无余。
生怕落后,生怕比输。
他憋着一口气,忍着脏忍着臭,都快把自己憋成忍者了,就是为了让杨不烦认清,她选的这个男的是男人中的败类,就算干农活儿也干不过他。
他江其深就算来乡下种地,也能包下十座山头在粤东片区成为三农销冠。
而陈准,看见江其深脚边堆满了战利品羊那又脏又硬的指甲,神色也越来越扭曲,尤其是脚边这头羊还不听话,不断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