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嵌在自己身上。
杨不烦打开药品箱,把荧光笔递给陈准:“等下我注射完,你就给它脸上画一笔,做标记就行了。”
“行。”
小刘小王和小李找好角度开始拍摄。
杨不烦麻利地拧开伊维菌素注射剂,抽进针筒,又从圈里提溜出一只小羊,以人工保定法固定住羊。
江其深戴着口罩,眼神冷漠。
他不小心看见里面有头羊边吃边拉,一团团羊粪蛋还冒着热气,滚在它同事身上,碾出一条屎痕,又辗转着串珠似的漏下羊床,在屎山尿海的羊粪池里溅起尿花来。
他想洗手,洗澡,扔掉暴露在这空气里的所有行头。
而杨不烦一无所觉,正拽着羊耳朵,手里的针头以45°角扎进羊脖子三角区,她捞了一眼镜头,说:“伊维菌素是油性的,需要慢慢推进去,不然羊疼,会受刺激。”
江其深这会儿倒真有点佩服他的旧情人了。
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杨不烦能下得去面子,心甘情愿干这种又脏又臭的体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