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受伤能得到她的施舍,她的爱,那他就想好得慢一点儿了。
“陈准那张电子喜帖是怎么回事?”
“就婚姻那点事咯。”
“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
杨不烦是很不会撒谎的,江其深把她拉得更近,两人呼吸相闻,漆黑的瞳孔注视着她:“未婚妻家受灾这么严重,他今天才露面?”
杨不烦没有任何表情,“他工作要紧。”
江其深颔首,莞尔,好像突然放心了一样,捏了捏她的手,已经暖和起来了。
“跟你说过,撒谎的时候不要频繁眨眼,嗯?”
杨不烦移开眼,抽出自己的手,“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回去了。”
“帮我清理一下伤口。”
“老张闲着。”
“他不会。”
杨不烦吸了口气,打开急救包。
余光里瞥见江其深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扣子,然后把衬衫脱掉,露出蓬勃温暖的超绝的肉体,她眼前一亮,一白,再一花。
?
大脑有一瞬间不太受控制,她心态也很丝滑,都挪不开眼了,想看,爱看,不敢多看,不得不看。
动作都慢了下来。
如果江其深是发擦边视频的博主,她立刻保存收藏转发给小姐妹感谢男菩萨,反复揣摩。
但这是江其深,一朵鲜艳的毒蘑菇,舔一口不能延年益寿,只会即刻升天。
“……不是请问,你用得着脱衣服吗?”
杨不烦低头,转身背对他,手忙脚乱翻找碘伏棉签。
接着她忽然身形凝住,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热源体笼罩着,那带着隐香的热气似乎能通过空气传导,缚住她的四肢。
她屏住呼吸,微微侧首,就看见江其深近在咫尺的脸。
他像一只优雅起伏的猎豹,有种游刃有余的老练,准备要吃人之前,总是有一些迷惑猎物的花招。
杨不烦感到一丝恐惧,而那丝恐惧又来自于某种意动、躁动。
“我和你那些博主比怎么样?”
江其深说话的时候,刻意吞咽,喉结翻滚,那种诱人的、甜蜜的糖果味全部哺过来,杨不烦有点心不在焉了。
“快把衣服穿上,我不是那种人。”
杨不烦别开脸望向远处,诚实地想,他要是竞争上岗他们全得失业。
“穿上怎么消毒。”
“哦哦。”
杨不烦拆开碘伏棉棒,坐得至少离他一臂远,伸长胳膊往他伤口上涂,挺直腰板,目不斜视,尽量只看伤口这一块。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刻板,江其深逗她,“你在捣蒜还是上药?”
“我很轻了呀。”
“你坐近点。”
她挪一下屁股。
“再近。”
再挪一下。
“再近。”
杨不烦挪动屁股,刚蹭了半寸,谁知江其深就突然压了过来,他硬邦邦的胸肌撞来她身上,她感到一阵猝不及防的酥麻,脸蛋像熟虾,红而亮。
杨不烦下意识往后让,后脑勺抵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他跟着她寸进,两人的鼻尖差两指就能碰上。
他身上那种熟悉好闻的香水味像团热雾,裹住她。蛤蟆声从窗外漏进来,震得太阳穴突突跳。
“躲什么?”
他撩起她腮边的发丝,绕在指间把玩,打转,发梢扫得她耳后泛痒。
杨不烦现在想站起来,来个托马斯全旋,直接射进平流层离开地球,但她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他提前预判,按住肩膀压回去。
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忽然浓烈了,原来是他凑得更近,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