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粗暴地揪纸条给痛扭曲了脸。

“你,你轻着点!嘶!你是女的吗你?你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粘了一晚上的浆糊,早粘牢靠了,猛揭能不疼吗?

尤其有些浆糊还连着头发沾着胡子,揪一下而动全身,疼得黄三爷个大老爷们龇牙咧嘴,还得顾着面子不敢真喊疼。

黄三爷下意识躲着,“你别动,让我来!”

“你太慢了。”

“你看你猴急的!我快点儿还不成?!”

娄胜翻墙进来开了院门,又撬了屋门,许轻岚一路走到内室前,正听到这一番对话。

顾朔风的话音落下之后,再没人说话,只剩下悉悉索索咯咯吱吱,难以形容的声音,夹杂着黄三爷偶尔的一声难以抑制地抽喘声,还有顾朔风沉促的呼吸。

许轻岚突然觉得手臂有千斤重,举起来又放下了,转身往回走,娄胜在一旁愁眉苦脸,难以置信自己的耳朵,担忧地望着自家大小姐。

许轻岚走了半步又顿住,微狭的眸子映着窗外隐约的灯光,翻涌着滔天暗潮。

她突然回身猛地推开门!

哐当一声门响,吓得黄三爷手一抖,满手的纸条撒了一床。

咔哒,灯拉亮了,娄胜拉的,屋内瞬间一片明亮。

许轻岚看着压在被子上的顾朔风,被子下是脸上都是浆糊印儿的黄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