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大小姐,廖大夫说了,大小姐是被人下了药,也是受害者。”

“可不怎么的?大小姐才是吃了亏,那刘小蝶可是歌女,早不干净了,现在可有理由赖上大小姐了。”

“这你可说错了,今天一早大小姐就吩咐了芹香一定要好好伺候刘小姐,那意思,刘小姐还是黄花闺女,是大小姐把人给那什么了。”

“这么说,刘小蝶还是不错的?当歌女这么多年竟还是黄花身?”

“可不咋的?”

“这我就懂了,难怪大小姐屈尊跟她交朋友,原来是个淸倌儿。”

“那话咋说来着?出淤泥不啥?”

“出淤泥不染吧?”

“对对对!刘小姐还真是出淤泥不染。”

“真可怜,好不容易保下的黄花身,就这么让大小姐给破了,看她哭得可怜的,那泪打从起来就没停过。”

“可怜……真可怜。”

“你说她以后可咋嫁人呢?身子破了,破她的还是个女的,大小姐也不能娶她。”

“可不是怎的?一辈子都完了。”

“大小姐心眼儿好,应该不会不管她。”

“肯定的。”

“肯定个屁!”

娄胜的男高音乍然从拐角传来,特别醒耳。

原本议论的几人尴尬地笑了两下。

“娄哥怎么回来了?大小姐呢?”

“大小姐还在手术室外等着,让我回来拿点儿东西。”

随即娄胜又道:“你们别被那狐狸精给骗了!她就是故意勾引的大小姐!大小姐才不用对她负责,没打死她已经不错了。”

几人附和了两人作鸟兽散,娄胜这才拐过了拐角,朝仓库走去。

刚走了两步,娄胜瞧见了她,脚下一个转弯,朝她走了过来。

“狐狸精!”

顾朔风双腿交叠,懒洋洋荡着秋千椅。

“我叫刘小蝶,不叫狐狸精。”

“呵!行,花蝴蝶,这总贴切了吧?”

顾朔风抬眸微微一笑,午后阳光暖暖撒在头顶,遮掩了她眸中的感冒泪,栏杆影子随着秋千荡动,徘徊过她交叠的双腿,胸前,再到瓷白的脸颊,光影过处,嫣红唇角勾起的弧度落着阳光,忽明忽暗,魅惑人心。

“我劝你……别惹我。”

连声音都软媚媚的,感觉不到丁点的威胁。

娄胜狠眨了两下眼,为自己竟有那么一瞬间为美色|迷惑懊恼不已,连说话都不由自主加大了音量。

“我就惹你了!怎么招吧?”

顾朔风微挑了下细致的眉尖,只笑,一言不发。

娄胜又嚣张了两句,惦记着许轻岚交代的事,很快离开。

娄胜前脚刚走,顾朔风就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回了洋房。

一路落寞地进了铁链电梯,蔷薇喊她不理,芹香喊也不理,抹着眼泪上了三楼。

蔷薇和芹香对视了一眼,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芹香想起大小姐的吩咐,擦了擦手,跟着上了三楼,蔷薇包着头巾,也跟着芹香上去。

两人敲了卧室的门,没反应,小心翼翼推开门,屋里空空荡荡,不见半个人影。

明明看到她进了卧室的,怎么会没人?

蔷薇眼尖,突然指向阳台!

“她想干什么?!”

顾朔风坐在阳台白玉石栏上,高跟鞋规矩地摆在阳台边,杏白的呢子大衣敞着,露出里面的水蓝色旗袍。

她仰头望着天,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两腿悬空垂在石栏外,穿着丝袜的脚相互别着,两手撑在身侧,脚丫随着小调摇晃,整个身形都跟着在晃,晃得蔷薇芹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