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唤了栖烑几次要下来,栖烑都不理不睬,只管狂奔。

顾朔风知她是怕停下后血腥气引来野兽,勉强忍了半个时辰,即便有她的重量压着,栖烑背上伤口太大,又这么狂奔折腾,依然血流不止。

虽然祖师棍造出的伤口不会死人,可失血过多昏厥却是会的,必须得上些药,包扎一下伤口。

顾朔风略一沉吟,不再喊栖烑,改了痛呼。

“嘶”

她这一声,算不上重,说是细若蚊蝇都差不多,栖烑却瞬间竖起了耳尖。

顾朔风故意加重了呼吸,一副气若游丝痛却拼命忍耐的模样。

栖烑又紧跑了几步,终于慢慢停下脚步。

栖烑喘着气回身,尾巴盘着顾朔风的纤腰,小心翼翼将顾朔风从后背转至怀中,不是公主抱,而是让顾朔风趴在她肩头,歪头查看她背上的伤势。

顾朔风的伤还好,看着吓人,其实已基本止了血,反倒是栖烑后背深可见骨,少了顾朔风靠压,鲜血再度涌了出来,青衣变血衣,触目惊心。

顾朔风转眸,正看到栖烑心疼的秀眉拧成了疙瘩,小心地撕开顾朔风后背早已如死物一般的法衣,摸出止血丹与疗伤丹,混在一起碾碎了敷在伤处,呲啦呲啦又撕了自己稍微干净些的裙摆,小心翼翼帮顾朔风包扎了伤口。

包好之后,还不忘摸出丹药塞进顾朔风嘴里。

丹药遇水则化,内服外敷,好歹也是灵丹,总还是有些作用的,即便顾朔风屏蔽了痛觉,还是感觉到了伤处凉丝丝的舒适。

顾朔风挣扎着从栖烑怀中起来,转到她身后,撕开她后背血衣,冰白的手指伸到栖烑面前。

“药。”

栖烑扭头看了她一眼,昏暗中,水眸晕着碎光意味不明,只看了一眼便转了过去,低头吭哧吭哧把仅存的半截裙摆也撕成了条,一言不发的就要自己缠上后背。

顾朔风脸色沉下,声音也冷了几分。

“为师说药!听不到吗?”

栖烑盘膝坐在枯叶堆中,身形佝偻,精神紧绷狂奔时还觉不出什么,这会儿停下,后背的刺痛直入魂灵,让她脑中嗡嗡作响,眼前黑了又黑,勉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头也不回摇了摇头,双手反剪自己缠绷带,顾朔风蹙眉一把抓过她的手腕,探手就往她怀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