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师叔是因为信任我才给了我传功符,换做旁人,师叔绝不会给的!
信任?呵呵,那叫信任吗?那是看不起你!你就是个懦夫!孬种!只能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滚进别人怀里却只会当只缩头乌龟!
不!我不是!我没有!师叔选谁那是师叔的自由,我如何能强求?
你忘了吗?她曾经说过,为了在意之人,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若连在意之人都无法得到,便是飞升大道又有何意思?
师叔明明说的不是这一句!
何必自欺欺人,是不是这一句要紧吗?要紧的是她为了得到栖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那么你呢?你又能为得到她做些什么?
我……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多年来,栖烑从未提过悔婚,为何师叔一出关栖烑就坚持悔婚呢?
驰钰蜷缩在石床上,死死按着心口,冷汗层出,浑身发抖,他不知道,他想不明白,他脑袋快炸掉了!
心魔依然在煽动着他。
当年那婚事,明显是掌门逼迫了师叔,师叔迫于无奈才答允,如今为得到栖烑,她不好亲自出面,便引诱栖烑,再让栖烑鼓动你,从而达到退婚的目的。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栖烑!为了得到她在意的人!
你呢?你为得到她做了什么?
你看看你这样子,还自诩君子,你就是只肮脏鼠辈,只能蜷缩在无人角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心仪之人从指尖溜走,却什么都不做!
窝!囊!废!!
驰钰脑中不断浮现顾朔风与栖烑甜蜜的画面,从幼时栖烑趴在顾朔风胸前,到大比擂台栖烑搂着顾朔风的腰肢,再到顾朔风沾血的唇角,最后定格在那仿佛任何人都无法插足的相携画面。
为什么?
为什么栖烑可以他不可以?!
栖烑可是师叔的亲传弟子,位同亲女。
他再怎么算也是旁支,还是男子,怎么都比栖烑更有资格。
他不是窝囊废!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蜷缩在石床的驰钰猛地张开眼,额角青筋暴凸,眸中血光乍现!
他信手掐出一个传讯符,金色流光悄然飞出结界,直飞到了妄熄阁。
栖烑正在院中布她新学的结界求顾朔风指点,扈兰鸢也在一旁翘首看着,心中暗叹栖烑的精妙,以往自己怎会觉得她是个无能废柴?
传讯符飞来,金芒落在顾朔风指尖,随着星尘缓缓消散,传音也悉数入了顾朔风的耳朵。
自然,旁人是听不到的,传讯符只有收讯人可听到。
顾朔风沉吟了片刻,那边栖烑已布好法阵,青衣袅袅地立于阵旁,期盼地望着顾朔风。
顾朔风信步过来,施了几个破阵诀,法阵纹丝未动,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错。”
栖烑抿紧嘴唇,不想在师尊面前太过孩子气,拼命隐忍着笑意,可再怎么隐忍也遮不住唇角那浅浅的梨涡。
顾朔风莫名想起了当年初遇栖烑,那敢与秃鹫妖对咬的狼崽子仿佛已随时间磨灭。
顾朔风又一个回手,一只火凤长嘶一声直入云霄,再从云端坠落,带着团团火焰,轰地一声穿透法阵,火凤投林,圆弧法阵乍起光晕,仿佛载满火苗的幽蓝水晶,咔咔绷出裂纹。
裂纹越 裂越多,陡然碎裂,混着点点火烬散如星尘。
阵,破了。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栖烑并不觉得失落,她区区筑基的法阵师尊若破不了才出了鬼呢。
栖烑站在一片明明灭灭的星火中,等着师尊指点。
扈兰鸢抬头望着漫天光点,愕然师尊居然用了火凤投林,这可是极为耗损灵气的大招,掐一次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