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附和,觉得说得有理。

这天梯究竟什么样的人能爬上去, 从来都没个确切的定数, 可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废灵根从未有过先例,最差也得是三灵根,还得是机缘极好的才有可能。

栖烑这五彩斑斓的裙子早已暴露了她的灵根, 五灵根是不可能爬得上去的。

且爬天梯从来都是第一级最容易也最轻巧,越往上脚步越重,甚至到了极限便会抬不起脚仿佛焊在地上,只能靠灵符脱困,从未有过栖烑这般悬浮的情况。

唯一的解释就是, 栖烑的五灵根太废, 机缘也太差, 甚至说不得上辈子缠了什么太重的因果,这辈子天道都不收, 所以才会被掀出去。

不管旁人如何讥讽嘲弄, 小栖烑始终无动于衷, 甚至都有人嘲讽小栖烑说不得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傻子,不然何以抱个石头就想登仙?

他们哪里晓得,对受尽折磨的小栖烑而言,再难听的话都如蚊虫哼哼,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伤害。

小栖烑抱着灰石,谨慎的一只脚放上台阶,灰石慢慢压到腿上,居然真的把悬浮的脚压了下去。

小栖烑心中欢喜,却不敢放松警惕,另一只脚也跟着抬上,全身的重量都随着怀里的青石往下坠。

“稳住了!”

所有人都瞪圆了眼。

“她这样上不了几级的,肯定马上就得滚下来。”

“附议。”

“我也附议。”

“我赌不超过十级!”

“傻不傻你?这边赌局还没开,那边她就滚下来了,谁跟你赌?”

“别吵吵,快看!她已经上到十一级了!!”

“走了狗屎运,我赌她超不过五十级!”

方才开赌局那人赶忙吆喝:“有没有人要押她?她若能爬到顶峰,一赔百!”

“切!一赔千也没人赌!她若是能爬上内门,老子脱光了衣袍满地学狗叫!”

“这可是你说的?!”

“对,老子说的!”

庄家不甘心地又吆喝了声:“真没人押吗?一赔千!真一赔千!”

没人理他的茬,大家伙的注意力都被通天镜中的白胡子老者的异状吸引了过去。

那老者突然疯了一样狂揪自己胡子,成把成把的胡须落在地上,下巴的松皮被扯得变型,毛孔沁出血液。

走在他他前面两级的小姑娘注意到了,焦急地倒转回来阻拦,看嘴型像是在喊爷爷。

老者强行扯拽,满下巴的血,小姑娘阻拦不住还险些被老者推下天梯。

万般无奈,小姑娘摸出了老者的灵符塞进他手中,老者撕扯间碾碎灵符瞬间传送回疗伤法阵。

老者这才清醒过来,赶紧松了只剩没几根的白须,垂头叹息,只道此生再无机会。

庄家眼珠一转,故意凑到老者跟前吆喝:“压小女娃以一赔千!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老者一个激灵转回身。

“当真一赔千?”

“当真!清平宗门前不敢诳语!”

“那我赌了!”

老者只当庄家说的是自家孙女,当即摸出身上仅存的一块下品灵石押了上去,暗忖,孙女若登上内门,那便是双喜临门,若不能,只当帮孙女搏个好彩头。

庄家笑眯眯把那灵石扔进钱袋,感觉自家的荷包又鼓了不少,心情大好,指了指刚爬到二十二级的小栖烑。

“你真有眼光,看到没?后来者居上,她都爬到二十多级了!”

老者回头一看,怎么是她?她不是走了吗?!这小丫头片子要是能爬上,他早就飞升成仙了!

老者此时才知上当,顿足捶胸,心疼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