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的眼看向外公。
“咱们两家同心协力,就算力量微薄总能想出办法,眼下……”
外公突然打断道:“眼下就先继续追查,争取找到足够的证据,咱们要用法律的武器报仇,不能为了报仇自己再犯罪,那就得不偿失了。”
乔中林滚到嘴边的“眼下只能先委屈澜澜暂时待在言随心身边当内应,争取毁了整个言家”,又咽了回去。
乔中林忧心忡忡道:“言家家大业大,咱们恐怕斗不过。”
外公气壮山河回道:“斗不过也要斗!要相信法律!言家就是再怎么只手遮天也不可能认识所有高层,咱们总有法子的!就像前段时间的那个什么果,那也是一霸,结果打|黑除恶不也把他判了死刑?”
乔中林勉强笑了下。
“我刚才说了,查我肯定还会查,如果有确凿的证据,我肯定会诉诸法律。可就怕这么多年了,证据不好搜集,而且就算费尽心机搜集够了,言随心当年是未成年,又是认错了车,算是过失杀人,判也判不了几年,再来个缓刑,等于没判,那咱们不就白忙活了吗?”
外公摸了摸兜,没摸到熟悉的鼻烟壶,又端起茶杯灌了口浓茶,这才道:“那你说怎么办?”
乔中林刚想把之前咽回去的吐出来,于星澜突然开了口:“我有个疑问。”
乔中林只好第二次咽了回去:“什么疑问?”
于星澜抬眸,认真问道:“我走的时候哥不是还在会场被记者围着吗?
从我离开到我外公打来电话,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哥既要应付记者,还要联系张嫂,张嫂过来也要时间,再算上给外婆解释的时间,短短一个小时,哥是怎么做到的?还是说,张嫂就在酒店当保洁?”
不是质问的质问,乔中林对答如流:“不瞒你说,这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哥说的我都糊涂了。”
乔中林言辞恳切道:“如果不是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我原本打算订婚结束后和你坦诚相待,把我所知道的,包括我家的经济状况,通通告诉你,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