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了半天,他喊物业把我赶了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知道我有多丢人吗?!”
顾朔风:你在派出所大喊大叫哭哭啼啼不是更丢人吗?
徐汀兰温声细语地安慰着芝芝,顾朔风怕她一时冲动说了实话,不时在旁边提醒着。
芝芝哭,徐汀兰也抹眼泪,两人煲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粥,总算哄好了马王奶奶,这才挂了电话。
徐汀兰的眼角鼻头都擦得红彤彤的,她丢下手机起身去洗手间洗脸。
还没刚走两步,手机就嗡嗡震了起来。
她又折了回来。
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
徐汀兰按了按胃口,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曾经这两个字是她最甜蜜的称呼,如今却让她觉得恶心。
她掐断电话,先进了通讯录删掉了王建飞的号码,刚操作完,第2通电话又打不进来,只是恶心的称呼不见了,只剩下冰冷的数字。
徐汀兰果断关机。
芝芝担心地发了一夜短信,还跑去派出所报案,她亲爱的丈夫却安安稳稳一口气睡过了头,根本不担心她一个独身女人深夜外出会不会危险,也不担心她那区区两百块够不够用,只会气急败坏地发那些威胁咒骂的短信。
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听见他恶心的声音。
徐汀兰转身继续去洗手间洗脸,顾朔风慢条斯理地跟着她,靠在门框看着她洗。
徐汀兰取了粘发贴从前向后梳粘住碎发,拧开水龙头,右侧热水左侧凉水,先调好温度,这才摸出洗面奶挤在手心,淋上一点点水,俯身搓在脸上。
细密的泡沫带着淡淡的栀子香,与她裙角的银白栀子花相得益彰,她的身形不断压低,背后布料微微绷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秀柔的脊背、完美的腰线以及挺翘的……
顾朔风微挑了下眉尖,大饱着眼福还不忘正事。
“你就这么关机了,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