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就好,其实不瞒你说,我们早就觉得许轻岚变了。

可能是她对你们这段关系看不到未来,觉得疲惫了吧,然后就像你说不修那样,许轻岚也是因为情果,累了,不想爱了,却又不得不继续爱着,所以就只能让自己慢慢变得不在乎,不是不爱,只是累了不在乎了。

总而言之就是……真爱而不在乎。

懂吧?”

顾朔风:“……”

自己揣测出的结果,和别人亲口说出的结果,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任何一个单独存在都没有足够的说服力,可自己和别人都这么认为,那……几乎就是真理了。

所以……许轻岚是真的……不在乎她了。

绕了一大圈,从白天折腾到晚上,还折腾得的小五差点抑郁,就为了得出这么个结论?

顾朔风有些茫然。

她真的是来找小五找认同感的吗?

还是希望得到小五的否认?

她不知道,她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思考,只剩下最后得出的结论。

许轻岚是真的……不在乎她的。

真爱的前缀好像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都不在乎了,即便是真爱又怎样?

情果还在许轻岚身上,许轻岚都能做到不在乎,那情果摘了,是不是许轻岚很快就能堪破情关,从此再不会看她一眼?

小五好像又说了什么,顾朔风不记得了,她爬上围栏,纵身一跃,跳下了也不知多少米高的天台,风声呼啸耳畔,长发高高扬起,落地时,风能量旋在脚下,鹅毛般落地无声。

她一路踩着那若有似无的风能量,无声无息回了家,就像压根就没出去过似的,顺着阳台窗户进了屋。

脏兮兮的脚踩过地板,进了洗手间,脱掉身上芜杂,冲了个澡,湿漉漉的长发滴着水,她拿着毛巾捂着擦着,突然发现忘了拿干净睡裙进来。

无所谓了,反正家里只有她和许轻岚。

她赤着身,散着头发走出洗手间,地砖很干净,就是夜深了,空调还开着,脚踩上去有些冰凉。

冰凉顺着脚底心一路蔓延到脚踝,又蔓延到膝盖,很快连心口都觉得凉透了。

发梢水珠滴滴答答,她却满不在乎地坐到了沙发,滴的沙发湿了一圈。

她捂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眼角余光瞟了眼卧室门。

房门紧闭,隔绝了她和许轻岚。

不知怎么,她突然觉得擦头这件事格外地让人烦躁,她猛地甩开毛巾,向后依靠,就那么湿漉漉靠在了沙发背。

湿发散开,背后身前到处都是,水珠顺着肩头锁骨肆意横流,不只濡湿了沙发,还濡湿了她的胸前腰际,连肚脐身下都湿漉漉的,紧闭的双腿中间挤出的三角小坑,依稀都积了浅浅的水坑。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这么多水?她洗完头发好像忘了挤一挤,沉甸甸的水就这么噙在她的头发里,跟着她走出了洗手间。

她怎么就能忘了先挤一挤头发再擦呢?她到底在想什么?

三角小坑积的水越来越多,她靠着沙发,摊着双臂,没想法子清掉积水,却反而下意识并紧了腿,还怕它们漏掉了。

月光透窗而落,原本根本落不到她的位置,可夜色渐沉,月亮也倾斜了角度,月光缓慢拉长,月梢终于攀上了她雪白的腿,落在了她半边身子,连同那三角小坑。

小坑里水光粼粼,即便她坐着一动不动,坑里的水也无法彻底平静,总能搅碎月光。

许轻岚出来时,正看到她摊开双臂靠坐沙发,半边镀着月光,半边影在暗影,月光下的身形镀着细碎水痕,仿佛瑞雪初融化溪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