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不该是我插话的。”

麦子刚收进屋,杭成文带着伙计领着八辆牛车下乡了,先去了屠大牛家,给他小闺女送了个刻着葫芦纹的银手镯,说是见面礼。

屠大牛跟他一起从井里提水给牛饮水,问:“怎么下乡收粮了?我还准备歇两天给你拉店里去呢,往年不都是在镇上收吗?”

说起这个杭成文也是满腹牢骚,他一个坐在屋里都嫌热的人,哪受得了这走在太阳底下暴晒?烦躁地抱怨:“镇上又开了一家粮铺,从县里下来的,有点名头,我家也挤不垮,人家下乡收粮我这不也得跟着走,免得饿破肚皮啊,还雇人雇牛的,不知道得多出多少银子才能打的住。”

难怪,屠大牛拍拍杭二少爷,不甚诚心道了句辛苦。

设身处地的想,如果有人养猪上赶着给肉贩送猪,他也可以大冷天的往家里送,就驾着牛车往镇上跑一趟而已,但想想又不可能,自家猪养的膘肥体壮又干净,长眼睛的都会来家里挑选。

“那我带你去村里走一趟?把麦子给定下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