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衣松垮,裴然肩和锁骨空了大片,严准把脸埋在裴然肩上,重重地闭上眼。
两人的姿势像是拥抱,又不是拥抱,裴然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和心跳,不比自己好多少。
裴然吓了一跳,以为他是晕了,拍了两下他的背:“严准?很难受吗?你坚持一下,我叫救护车……”
“别叫。”
严准的吐息喷洒在裴然耳根上,裴然右耳蓦地一麻,坐稳不敢动了。
“让我吸一会。”严准浑身松懈下来,声音懒懒的。
裴然眨了两下眼,良久才说:“我不是猫。”
裴然身上有一股清冷的香味,像是沐浴露。
严准心想,如果是猫,他就把裴然手腿都捏着,埋一晚上肚皮。
严准没吸多久,他头太沉,胃也是真疼,起身时还晃了一下。担心他摔,裴然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衣服。
严准抬起手把他口罩又重新戴回去,然后用手背在他口罩外层,自己咬过的地方擦了擦。
严准说:“外面有药店,去买新的。”
“不用,我寝室有。”裴然说,“回学校吧。”
隔着一条走廊的103包厢仍旧热热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