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向挽颔首。
望了一会儿窗外飞速掠过的树影,她又问晁新:“咱们,算什么呢?”
“算在一起么?”
晁新摇头:“不算。”
向挽欲言又止。
晁新抚摸着方向盘,很耐心地跟她说:“你听我说,我不是不负责任,或者说不喜欢你。只是我觉得,性并不能用作一段关系的催化剂,或者说……开端?在和我做之前,你没有想好,也不太可能做了一次之后就想清楚了,所以不着急。”
“我挺喜欢和你在一块儿的,可能你也觉得我还不错,但如果要确定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它可能会要求对方把自己都规划进以后的生活里,但我不觉得你或者我,做好了这个准备。”
晁新顿了顿,又说:“你马上要开学,要面临完全不同的环境,可能,你还会有更多选择。”
她说得很委婉,但向挽敏感地意识到了,晁新有点不自信,仿佛是不认为向挽在接触更多的同龄人之后,会选择她。
“我可以陪你做一些你喜欢的事,但如果要开展一段关系,你再想想,慎重一点。”
晁新说。
向挽盯着她,思索:“你为何一直在说,让我再想,你呢?你的想法呢?”
“我……”
“是不是倘若我想好了,你便会答应我呢?”向挽好奇。
“那我倒没有这么说。”晁新笑着摆了摆头。
“那么,你的顾虑是什么?你一五一十告诉我。我瞧瞧,合理不合理。”向挽侧坐身子,眨眼。
晁新沉默了一会儿。
向挽看着她,挺漫不经心的,又想起早上她浑不在意地吃橘子的样子了。
“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态度,在我们那,要被浸猪笼的。”向挽也没有见过,只是隐约有听婆子说。
晁新挑眉看她。
“至少也要跪在祠堂里,三天三夜。”
向挽竟然在闹脾气,晁新又笑了:“所以我昨天邀请你的时候,你在床上野来野去的时候,想过自己要跪几天吗?”
向挽双手捧着脸,不搭理她了。
为什么闹脾气呢?晁新不太懂,昨天明明讲得很清楚吧,接吻的时候,她也表现得很洒脱,所以自己才有跟她再试一试的想法。
“我也不晓得,我有时率性,有时又迂腐。”向挽继续捧着脸。
“看出来了。”
“昨儿个我并未觉得不妥,今儿你穿上衣服,我反倒难以自处了。”
“你能别说穿衣服脱衣服了吗?”晁新无奈了。
“抱歉。”
“这种事,我始终不大有经验。”她总结。
“你不需要很有经验。”
“此话从何说起?”
“我建议,”晁新清清嗓子,“我建议啊,你只和我就够了。”
向挽抱着胳膊,思索她话里的逻辑。既要随性相处,又要从一而终。
“呃,倒不是什么要求,是因为其实这种事挺乱的,我们俩,起码都健康。”晁新说着,耳朵竟然红了。
“而且你应该没有打HPV疫苗吧,你又不能用那个什么,挺危险的。”晁新说得挺有道理。
“那么接吻呢?”向挽问。
“嗯……现在幽门螺杆菌感染程度挺高的,你知道那个吗?也通过接吻传播,会导致胃癌风险变大。我没有。”晁新说。
“所以,也是和你最为安全。”向挽勾了勾嘴角。
“嗯。”
“那若是我让对方出具体检报告呢?”
“确定不会造假吗?”
“若我陪她去体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