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肩站在边缘,面前是古铜色的栏杆。
向挽问她:“怎么样?”
“我挺喜欢的。”晁新悠了悠脑袋。
“我猜也是。”
“楼下我大概会用来做休闲区,见客户什么的,楼上两个录音棚就够了,另外一个做我的办公室,还有一个房间……摆张床吧。”
这里离家里实在太远,如果工作得太晚,她就不回去了。
向挽颔首。
“不过我最喜欢这个露台。”
“因为可以抽烟么?”向挽狡黠地笑着,方才小朱提到吸烟区的时候,向挽便勾了勾嘴角。
“不,”晁新笑了,抿抿唇,“很幼稚的。”
“哦?”她一说幼稚,向挽反而来了兴趣。
晁新深呼一口气,又咽了咽喉头,一会儿才说:“我小时候,家里挺穷的。”
她不太习惯这个开场,所以顿了顿,舔了舔嘴唇。
“所以我到了初中才第一次看电影。我记得很清楚,还是那种录影带,你这么小,肯定没见过。我跑到镇上的录像厅里去看,只看了五分钟,是一部老片,《泰坦尼克号》。”
那五分钟对她来说是什么呢?是光怪陆离,是光影之下的另一个世界,是金发碧眼,是豪华邮轮,是一个比电视要大很多倍的荧幕,更是她第一次听到,配音。
译制片的配音给人的印象总是很深刻,他们用声音将对一个小孩儿来说完全陌生的影像,变得熟悉而生动。
他们是重新讲故事的人。
“那五分钟我挺赚的,正好看的是经典片段,就那个You jump, I jump.”晁新的声音很温柔,英文被她念得唇齿生香。
“所以我每次站到这种迎风的地方,我都有一种幼稚的情结,想闭上眼睛,张开手臂,想要,自由。”
她说着,果真仰起头,闭了闭眼。
只是手臂没有放开,依旧搭在栏杆上。
世界在她的声音种安静了几秒。
随后就是呼呼的风声。
接着,腰腹一紧,背后有热源贴过来,向挽从身后抱住她,脸颊在她的右脸上轻轻一蹭,低声问她:“是这样吗?”
这个电影,她也看过,蓝光修复版,用电视看的。
晁新的心脏一伸一缩,又一次在看房时感受到了和当时电梯里一样的紧贴的共振。
微微释放双唇,嘴里只含着她的名字:“向挽。”
向挽放开她,背靠着栏杆,望着地面俩人交缠的影子。
眨了眨眼,用清甜得仿佛不谙世事的声音,对她说:“有一样事,我想要告诉你。”
“什么?”晁新有隐隐的预感,但她口有点干,来不及细想。
向挽吸了一口气,很坦白:“我同你合租之前说过,我十分克己复礼,因着我喜欢女孩儿,所以,我会注重一些同你交往的界限。”
“可是我,并未做到。”她咬咬嘴角。
“我需得向你坦白,在停电那晚,我有一些,一点,一秒,想要亲吻你。”向挽蹙眉。
“我不大确定,是那日的一时冲动,还是,我有什么毛病。”
她的眉头越锁越紧。
“毛病?”晁新不懂。
向挽始终没看她,就紧盯着影子,缓声说:“你也知道,我头一个喜欢的人,亦是住在了她家。”
她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她果真是什么离不得人的雏鸟,为何总是在入住旁人家中后,便有想要亲吻的感觉呢?
晁新听她这么说,也将视线放低,向挽的意思大概是,她还喜欢于舟,然后因为住在了自己家里,自己对她的一些日常,令她想起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