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向挽摇头。
牌牌嘴一瘪,手里的向日葵也不香了。
“请问,我的卧室,还是我的卧室吗?”小奶音糯糯的。
向挽不明白:“为何这样问?”
“我的卧室朝南,当时挑两个卧室时,晁新说我这个更好,我还以为,她要给你住了。”
“我自然是住空着的那一间,怎会将你的给我呢?”
“因为,”牌牌想起金主一说,但也不好明讲,“你是对我们家,很重要的人。”
能够用房租,接济她们母女。
“很重要的人?”向挽心跳漏了半拍,看一眼提步走过来的晁新,身姿摇曳,风情落地。
“谁说的?”她看着晁新,话低声问向牌牌。
“晁新说的,我还以为,她会将你捧在手心。”
“捧在……手心?”向挽蹙眉,对着牌牌眨了眨眼。
牌牌咬唇,偏头思索,表达珍重是这样讲的吧?放假前看的《花季少女》里,反正有这句话。
牌牌肯定地点点头,然后过去吊在晁新推的行李车上。
“回家!”她兴高采烈地攀着行李车,滑行了两三步。
第21章
牌牌叽叽喳喳说了一路的见闻,又谈起那个数学小天才,她说出去一趟发现他并不怎么样,吃薯片的时候不记得问同路的女生要不要吃,还是那个英语神童好一点,用零花钱给她买了一个冰淇淋。
他们住楼上楼下,夜晚互相打电话。
“不过我是不会早恋的。”牌牌说。
“既然郎情妾意,为何不一试风月呢?”向挽坐在副驾驶,稍稍侧头问她。
郎情妾意什么鬼……牌牌的脸色很艰难,但还是说:“我太小了,不行。”
“不小,”向挽摇头,“十岁,可以定亲了。”
牌牌猛烈地咳嗽起来,晁新也踩了踩刹车。
向挽瞥晁新一眼,又矜贵地看外面的风景。
牌牌忍不住了,抱住晁新的靠背,在她耳边说:“小姨,向老师像是哪个村里来的。”
声音很小,但向挽还是听见了,平静地看她。
“别乱说。”晁新低声回。
“真的,十岁在村里只能当童养媳。”
晁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别再说了。
向挽却来劲了,坐正身体:“并非童养媳,正儿八经过定完聘,便是许了人家了,再将养几年,父母跟前尽一尽孝心,小则十四五,大则十七八,便可过门完婚。”
“别说了,”牌牌无处安放的小手很害臊,“你怕是要被抓。”
“我……”
晁新又清了清嗓子:“可能,习俗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向挽琢磨道。
“不过这些话,以后你别在别人面前说。”
“那么晁老师呢?”向挽问。
“我什么?”
“晁老师认为,什么年龄,谈情说爱,最为合适?”
牌牌支起耳朵。
晁新笑一声:“遇到对的人,就合适吧。”说完,手指捏了捏方向盘。
牌牌左看看晁新,又看看向挽,往后面一瘫,说:“反正30几和20几不咋适合。”
晁新冷淡的眼神敛了敛,向挽好奇,转头问她:“何出此言?”
牌牌短短的食指在自己和晁新之间来回晃,又在自己和向挽之间来回晃,偏着头,耳朵快要贴近肩膀:“你要跟她那么大的合适,那这么说,那咱俩也很合适。”
“20减10等于10,33减20等于13。”
她说。
“13大于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