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她至少可以忍到陪向挽看完房。

但不知道为什么,从电梯间出来,就是想。

可能是因为这些环境,让她闪回了一下,以前的日子吧。

向挽看着她,骄傲却又有不明显的落寞,可能是被昏暗的灯光衬得,她捋了捋裙子,坐在楼梯上,就着灯光望晁新。

向挽突然对晁新产生了稀有的探索欲。

她是个天外来客,从来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浏览这个世界,很少有主动想与人产生关联的时候,更遑论是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过去。

如果说过去,没有人比向挽的过去更荒诞了。

因此,所有人的过去,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

哦,除了于舟的那一笔,曾让她长夜难眠的“过去”。

但晁新很奇特,她既高高在上,又仿佛曾经低作污泥,她既冷漠傲人,又细心得像照顾人是她的本能,她既有钱,又贫穷,既受人尊敬,又不善交际,既有女人味,又偶然释放出野性。

她站在行业的顶端,又时常展露出她的厌弃。

她是一个,矛盾到十分,十分迷人的女人。

难怪圈里既对她敬而远之,又从不放弃追求跟她合作的机会。

但向挽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陪她抽完了两支烟。

然后晁新把绕着烟味的手递给她,要把她拉起来。

“晁老师,”向挽却没动,看了一眼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脸,“我们合租吧。”

她终于知道晁新的最后一样特质是什么,是孤独,是挣扎,是偶然好像在求助一样的微弱信号。

一如自己深夜醒来,恍惚得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往后,我可以陪你抽烟。瞒着牌牌。”她说。

晁新觉得有点好笑,这是头一个,发现了她吸烟,却没有劝她注意身体的人。

“我虽是拉拉,却很懂得克己知礼,并无不良嗜好,不会给晁老师带来不便。”向挽认真地说。

“待我再有能力一些,能租上好一些的房子,我是要搬出去的。”她又打了预防针,“晁老师若是觉得与我相处不睦,也尽管直言,万不可因着抹不开面子,委屈了自己和牌牌。”

晁新把辫子拆开,重新绑紧一些,听她说完,才点头。

“行。不过你说起牌牌,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你以后教她,可能……得转变一下方法。”

“嗯?”向挽抬头,不解。

第14章

晁新笑了笑:“她说你,有点严厉。”

“严厉?”向挽细忖,欲言又止。

“说你……”晁新依旧靠着墙壁,耷拉着眼皮看她,“打她手心。”

“我并未用力。”向挽说。

“可是打手心是体罚,现在不许这样的。”

和她们小时候不一样了,那时候她读二小,体育课和数学课是一个老师,回答不上问题就让学生站上一节课,是很常见的事情。

也会拿粉笔丢同学的头,教辅工具也时常落在学生的屁股上,当面念学生的成绩和答案,甚至领着同学们哄堂大笑。

还会时常调侃几个差生的家庭。

晁新当时就是重点被“关照”的学生之一,有一次课后受邀去打群架,说赢了能给她五毛钱,晁新没有打过群架,她听说有钱,就背着书包去了后山。

这场架没打起来,就被人告了密,所有人抵死不认,只有晁新说,是叫我去打群架。

然后站了两堂课。

后来她被就没有什么朋友了,因为她“不安全”。

再后来,她自己也不想交朋友了。

向挽摸了摸自己的小腿,仰头望着她认真说:“可我幼时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