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你找找门口来着,看看正反方向对不对。”
“那对吗?”
“爬进来了才发现,”牌牌有点委屈,“我进来的地方不就是门口吗?”
无语了。不过她还小,智商还在发展中,是可以原谅的。
牌牌瘫坐在椅子上,插吸管喝了一大口AD钙奶。
晃着小脚看了一会儿苏唱和于舟生火摆串儿,等肉串滋滋作响的时候,向挽坐到了她的身边,也拿了一瓶AD钙奶,小口小口地饮起来。
“向老师,你怎么不去帮我小姨啦?”牌牌看一眼,晁新还在串帐篷的杆儿。
“手酸。”向挽叹气,矜持地动了动手腕。
牌牌又有点无语,千金大小姐一样,每次出门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看一会儿都能把她累着了。
啧。
有次她帮劳累的晁新打抱不平,委婉提意见,刚说了一句觉得向老师手劲儿小,建议举举哑铃,晁新就被白粥呛了一口,呛得脸都红了,让她不要再说了。
护成这个样子,课本学到孟母三迁时,老师讲慈母多败儿,不知道晁新有没有学过,慈女朋友也多败女朋友。
肉串烤起来,苏唱便过去帮晁新拉帐篷。
于舟把可乐拿出来摆上,起身时往后瞟一眼,问向挽:“怎么这个大叔一直在后面转啊?总往咱们这看,几个意思啊?”
向挽也向后一瞥,转过来,摇头。
“可能是想拐我吧?”牌牌把手一抄,俯身跟她们递话。毕竟这里就她一个小孩儿,不是吗?
“不会吧。”于舟很警惕,又看他一眼。
“咋办啊?”问向挽。越看越觉得鬼鬼祟祟的。
向挽眨眨眼,默了默,曼声对牌牌道:“我没有许多户外带孩童的经验,怕看不住你,不如你将腰带解了,把自个儿系于一旁的树上,待晁老师搭好帐篷回来,便能看顾你了。”
?牌牌要气笑了,这说的是人话啊?
正要瘪嘴喊晁新,却听那大叔近前,背着手看了一眼她们的炉子,说:“这里不让烧炭啊,禁止明火烧烤。”
是炭吧?他看了老半天。
于舟松一口气,又傻了:“不让用这个,那我们中午吃什么啊?只带了生肉串儿。”
“那边可以租卡式炉,你去租一个吧,反正炭肯定是不能用的。”大叔背着手,又继续在一旁转悠,紧盯着她们。
于舟对向挽示意,向挽起身将AD钙奶放下,伸手牵过牌牌,二人一起租炉子去。
等把捧着炉子回来,晁新和苏唱已经把帐篷搭好了,很宽敞,容纳六七个人没问题。
里面只有一张气垫床,毕竟她们不打算在这里过夜,也就打算轮流小憩一下。
防风绳一拉,再点上营地灯,露营的氛围感就营造了个十足,几人围坐在热气腾腾的烤炉前,开着可乐吃着新鲜的冒着肥油的牛羊肉串,湖面很湿,草地也是,所以眼睛里也是,心里也是。
野外与城市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这份儿湿意,它像看不见摸不着的细胞,钻进泥土里,钻进春风里,把所有物质的分子结构稀释,不像钢筋铁骨那么紧绷,有了一些能容纳惬意的松散余地。
如果这时身边再有心上人的话,湿意就很容易变成诗意。
湖光山色是诗,举杯把酒是诗,笑意融融是诗,炉火劈里啪啦的间隙里,她轻轻地把头靠在你的肩上,也是诗。
吃过饭,于舟和苏唱坐在湖边聊天,看着牌牌在两三步远的地方逗另一家带来的萨摩耶。
向挽拉着晁新的手,沿着水源往下走,看看远处的岛屿,又看看休息了的船家。
之后回到帐篷,躺到气垫床上,准备睡一会儿。